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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理葉泠。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冠如清,悲哀,緘默,不再矜貴,不再一塵不染地站在一邊旁觀她這等凡人嗔痴愛恨。
葉泠一天不捱罵就難受,賤兮兮地挪過去,拿腳尖點了點少年的帆布鞋,“喂——冠如清,一中校規不許學生吸菸的,你知不知道?”
三壞學渣葉泠還是第一次抓到冠如清犯錯,心裡美滋滋地繼續發揮,“我可把你的罪證拍下來了哦。”
第三次隔著藍白校服戳冠如清的肩膀,少年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抬起頭無語地瞄葉泠一眼,眼底帶著清淺的淚光。
葉泠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人微微泛紅,水潤地腫起的眸子,忽然想起來早晨老媽和鄰居家大嬸聊的八卦:
大半年沒歸家的冠商華昨天半夜跑回了家,可沙發都沒坐熱,就又跟小齊阿姨提了離婚。
冠如清提起冠商華的時候語氣總是淡淡的,彷彿只是在陳述別人的渣男老爹,他們一圈發小都以為冠如清不在乎。
葉泠看著眼前沉默的少年,一時語塞,最後學著晚八點檔的電視劇女主,拍了拍冠如清的肩,“別怕,有我呢。”
有她呢。葉泠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考慮過冠如清有她一個萬事俱廢的她有什麼用,但她就是大義凜然地說了出來,彷彿下一刻就像肥皂劇裡的女主一樣能為了冠如清去死。
看冠如清沒什麼反應,葉泠又有點心虛。
為了證明有她在的未來還是有益處的,葉泠把肥大的校服口袋掏了個底朝天,摯愛的五毛錢一個的廉價彩色棒棒糖灑了一地。
趁其不備,葉泠抬手甩了冠如清的煙,踩滅在腳底,而後精心從糖堆裡把口味最佳的綠色青蘋果糖挑了出來,盡數交到了冠如清手裡。
而後,她像摸鄰居大嬸家的大金毛一樣順了順冠如清的頭,安慰道,“吸菸有害健康,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呀!”
葉泠能拿捏高冷少年冠如清的理由,大概就是天然呆的她正好能滿足彆扭怪冠如清的一切心理:
對於在乎的事情,冠如清需要別人裝作不知道他在乎,其實內心知道他在乎,然後以死皮賴臉拐彎抹角的方式摸摸小狗頭,告訴他世界沒有毀滅。
陰暗擰巴到極致。
葉泠拽著冠如清的手臂把他拉起來,“你可別聽嶽哥瞎說,吸菸才不能消愁,只能壞肺!壞五臟六腑,還黃牙,清清哥你這麼好看可不能滿嘴黃牙。”
葉泠像推一截圓木柱一樣把冠如清往家裡推,“清清哥,今晚幫我做作業,我保證不把照片告老師。”
葉泠小嘴巴巴的,一個人演完了獨角戲,冠如清愣是沒說一句話,只在葉泠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勾了勾唇角。
但值得慶幸的是,冠如清再也沒吸過煙,心情差時候的消遣換成了綠色的青蘋果棒棒糖。
就像現在,葉泠覺得冠如清從來沒有這麼陰沉,咬著牙關,咬肌鼓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葉泠塞進麻袋裡揍一頓,“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吃飯。”
冠如清抬起眼,眸色銳利,他的語氣很兇,讓葉泠委屈地縮了縮脖子,“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不知道?”冠如清“咔吧”一聲將糖咬碎,糖化在嘴裡甜得膩人,心底卻愈發煩躁,“葉泠,你今年24了,你要一直這麼天真嗎?”
葉泠沒擦乾淨的紅酒漬還蘸在身上,像一隻按了紅色印章的糖包,聽冠如清兇狠的語氣,葉泠陡然變了臉色,淺淺的淚意在眼底醞釀。
冠如清按了按鼻樑,盡力剋制住怒意,“陳山跟了你多久,你還看不清他是什麼人嗎?”頓了頓,語氣再度變得急躁,“不說他,就是你的經紀人陸樾,你以為她真的對今天的事情一無所知嗎?”
“葉泠,你不是在家裡誰都讓你三分,你現在在的地方叫社會!要是今天我和林澄澄沒趕過來,你怎麼辦?”
一想到要是今天自己和林澄澄沒來葉泠將會面臨如何的情境,冠如清只覺得心頭有無名怒火在亂竄。
明明上次他已經提醒過她了,可看來結果除了不歡而散,並沒有激起葉泠一絲警惕。
而葉泠從未見過冠如清這般失態的樣子,梗著脖子罵她,她無措地捏著拳,心裡一陣委屈。
今天遇到事情的人難道不是她嗎?她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潑了紅酒,還被陸煜威脅,到現在她的手肘都還在隱隱作痛。
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先安慰她。為什麼要在她強顏歡笑的時候跟她講道理?
情緒像不安的浪花拍打沙灘,最終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