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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葉泠好不好相處,“能活活,不能活死”的頂級i人鍾愛都沒本事現在面對葉泠虛偽地笑出來。
她被握住的手一僵,唇角隨之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呵呵呵……真是榮幸啊,葉老師,之後在cxc還請您多多關照。”
鍾愛比葉泠還小上兩歲,一番話說得點頭哈腰。
彈幕小劇場即刻開演。
「我家小愛就是小i,葉泠為啥一直往前面湊,有沒有一點邊界感啊」
「眾所周知,鍾愛是內娛檢察官,鍾愛不給好臉色瞧的藝人都塌房了」
「瑪德,葉泠還用質檢嗎,塗雲洲和陸煜的緋聞還掛在廣場上,她當然是哪裡有熱度就往哪裡蹭啦,尼瑪死了葉泠」
「葉泠,是誰啊,演員嗎?沒看見過她演戲呢,鍾愛寶寶你可是實力咖,不用給她好臉色看」
「黑幕咖,陪睡咖,葉泠我會替我家人美心善的喬喬永遠注視著你,永遠——」
葉泠沒注意鍾愛略顯僵硬的微笑,自從白喬被淘汰後,葉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鳥語花香,綜藝直播現場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她嘴角噙著甜美的微笑,微涼的風吹過那雙難以忽視的大眼睛,像是微風吹皺湖面,吹不走裡面汩汩輕盈的水氣。
鍾愛默默嚥了口唾沫,美貌是不分男女老少通殺的利器,而葉泠顏值的炸彈都湊夠一對大小王了。
晌午的天邊似乎醞釀著第一場秋雨,天光如釉,給葉泠的臉頰渡上一層柔和的光。
睫羽纖長根根分明,笑眼盈盈,頭顱揚著下頜線分明,眼光亮晶晶地盯住鍾愛,好像一條等著被人摸摸頭的小金毛。
鍾愛面上的笑意柔和了些許,手上卻還是內向地默默從葉泠的掌心移出,不知所措地轉移目光。
剛抽出來的指尖無所適從,最終垂落在身側,搭在門上,默默把門推得更開,轉移話題,“冠影帝來了。”
門外,冠如清單手拎著一隻黑色行李箱跨上別墅的石階,一襲灰色的衛衣寬大,裡襯白色短袖,黑色掛墜繩子從微微可見青筋的脖頸深入,看不見盡頭。
行李箱的滾輪被放在最後一級石階上,修長的手指懶折著鬆開拉桿。
鏡頭搞事情地鎖定在那指間擦得鋥亮的戒指上。
那雙手像羊脂玉經由匠人精雕細琢而成,纖長帶著竹節般的指節。
遠遠走來,戒指像宣紙上濃墨重彩渲染的一筆。
把剛才還朦朧似青春洋溢大學生的身影勾勒地像每天清晨就站在床邊端著早餐溫柔注視妻子的人夫。
好像天上的雲突然被拽了下來,近在眼前。
這幾天的網上鋪天蓋地全是這雙手加這惹眼戒指的照片。
可一貫低調的冠如清依舊不見遮掩,堅持帶著它招搖過市。
第一滴雨落下,“啪嗒”一聲,順著冠如清的行李箱滾落在地上。
鏡頭前,葉泠不方便無奈地扶額,那點無語就只好變成了眼裡的一點暗瀾,像風吹皺了湖面,盪開一圈圈漣漪在人聲鼎沸處隱晦地遞給冠如清。
冠如清推著行李箱跨著長腿欲進門,抬眼和葉泠對上眼神的時候,長身玉立正好擋在葉泠身前。
他懶怠地躬著身子提箱子,衛衣帶子向下晃盪地勾起一個弧度,連帶著那修挺的鼻樑也晃悠了葉泠面前。
在鏡頭裡看著似乎是錯位,事實上冠如清的鼻息已然微妙地噴灑在她的頸窩。
差點撞到葉泠,他卻不退反進,剛才還慵懶地耷拉著的身子挺直,單手插進褲口,被額前碎髮略微擋住的眼神漫不經心地看著葉泠。
笑意像是一縷絲線,漾到嘴角,“抱歉啊。”
一句話像是謂嘆,或者在桌下偷偷踩住你的腳尖,沒多少歉意,反倒像貓爪撓人心肝。
說完話,冠如清明明已經擦肩而過了,冠如清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卻好似仍留在葉泠眼前。
帶著挑逗,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撩撥。
遠山一聲驚雷後,雨下了。
葉泠從潮溼的空氣中嗅到了盛夏的餘韻。
秋天是一個寂寥的季節,葉泠的心緒跟著撩人的秋意抽絲剝繭。
眼前的人蠻不講理,明明是自己撞上來,在鏡頭前卻分寸不讓。
可知怎麼地,葉泠不但沒生氣,心還跟隨著停滯了一拍。
雲間偷出來的幾縷昏暗的光破碎昏昧,灼在葉泠的視網膜上,連帶著冠如清的身影都像是洇開的墨跡,模糊了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