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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擰著眉撇了撇嘴,抓著老哥的大長腿從地上爬起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兀自拍屁股上摔的泥。
對嘴賤又話多的人來說,不理他就是最大的懲罰。
何況這人還是在葉泠二十四年的人生裡作惡多端的老哥。
葉泠決心保持沉默,即使剛葉洋還大發善心地默許葉泠扶著自己的褲腳站起來。
下一秒,葉泠爬起來就卸磨殺驢,也不搭理他,還手上不安分地把身上的泥點子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蹭。
葉洋身高和冠如清一樣,187,穿上鞋就能當190的守門員。葉泠站在一邊就像是小手辦一樣。
常年在加州陽光的洗禮下讓他生來白皙的面板曬成了成熟小麥色,葉洋還偏偏喜愛beking風格,一身墨色皮質棒球服,頭髮略長。
葉洋在家的每個早晨,葉泠都會聽見老哥臭屁地用髮膠和吹風機侍弄自己髮絲成為中分狼尾頭的聲音。
那副騷包打扮,若不是掰著兩兄妹的臉蛋注意他們相似的杏眼長眉,修挺的鼻樑,幾乎難以認出來這兩個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纖長如玉的手指微微卷曲,尾指上翹,堅持不懈地要把手上所有汙糟全擦到葉洋剛含淚全款拿下的某奢牌秋冬季新款。
一下,兩下,三下。
葉洋眼簾向下輕垂,一雙淺色的瞳仁在路燈的照耀下變成金黃色。
在葉泠把髒兮兮的手伸向他外套裡面白淨的襯衣的那一刻,葉洋終於深吸一口氣,嫌棄地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推到一臂之外,
“小鬼,你變啞巴了?鬼鬼祟祟不走正門幹什麼呢?”
葉泠揉著剛摔到的尾椎骨,賞了老哥一個白眼,附加一陣怨憤的沉默。
一出門就是半年不歸家,整天滿世界飛,過年都見不到人影,葉泠還以為葉洋已經被開除葉家籍貫了。不回家還好,現在一回來就害她摔了一跤。
最討厭老哥了。
只屑於用一個冰冷的眼神回應:關你屁事!
葉洋佯裝看不見,拉著妹妹的手臂,單手斜拎著那白嫩嫩好像一截夏末新長出的藕段的手臂。
抬眼又見葉泠背光而立,臉上的小絨毛被金光勾勒成一隻水蜜桃,讓人心癢癢,便順手懶懶抬起另一隻手夾起妹妹軟軟的臉蛋。
手賤地捏扁搓圓,又在葉泠爆發提起左腳就踹的時候眼疾手快,先一步閃開,
“這麼久不見,怎麼脾氣還跟以前一樣暴躁?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葉洋的嗓音懶懶,全然不像葉泠在電視各地賽車比賽裡那樣冷冰冰的酷拽勁,幾乎是夾著嗓子哄妹妹。
故意要把葉泠惹得轉身要走,他才斂起神色,冷酷地環抱著手,恢復了一貫的“老爹式”嚴肅神態,質問,“這幾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討厭老哥把她的兩邊臉蛋當作橡皮泥,手上沒個輕重,捏得雙頰通紅。
葉泠一邊揉臉,一邊沒好氣地懟回去,“你誰啊?就要我接你的電話。”
這個人,自己滿世界跑那麼久都不回家一次,還敢雙標問她為什麼不接電話。
葉泠搓著自己的臉蛋,越想越氣,轉過身趁其不備一掌拍在了葉洋的手臂上。
毫無防備的葉洋躲都沒躲,眼睜睜看著手臂上腫起五指的痕跡。
葉泠拖著剛倒下去的花泥重新搭起來,單腳踩著躍躍欲試。
偏偏花泥袋子太過溼滑,一踩就滑,炸了毛的葉泠扭過頭,又看向委屈巴巴站在一邊吹手臂的老哥,長眉一挑,計上心頭。
上一秒還暴躁,下一秒就拖長聲音變成了撒嬌的貓咪。
“哥,抱抱。”
不由分說地從監控死角自助鑽進老哥的外套,葉泠像只樹袋熊掛在葉洋身前。
兩個人身形差大,葉洋的oversize棒球服剛好能把葉泠罩進去。
比麻袋還重的東西突然八爪魚一樣上身,葉洋驚呼一聲就要把她拽下來。
哪曉身上那人耍起了無賴,一雙手死死拽住葉洋,越摳黏得越死。
“葉泠,你發神經啊?快點給我滾下來。”
葉泠的聲音悶在外套裡傳出來,“哥,抱我回家。”
秋後蟲懨懨地有一聲沒一聲拖長尾音長鳴,路燈昏黃漫長,葉泠雙手死死扯著外套,腦袋從葉洋的外套上面鑽出來。
她的眉眼在燈光的猛烈照射下,像是水墨在宣紙上洇開,眼尾溼漉漉的,在光下散著層層光暈。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