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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在冠家混得都快成編外人員了。
她在冠家的房間和冠如清的房間都在三樓,兩個房間就隔了一堵牆。
因為葉泠喜歡在屋子裡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邊看漫畫一邊吃小零食,齊阿姨做主,把向陽的大房間給了葉泠。
陽臺寬闊,從房間裡推門出去,放對桌椅鞦韆猶有富餘,齊阿姨吩咐管家砌上花池子,沿著玻璃扶手種了一圈的繡球花。
聽管家驕傲的口吻,花種是他精心挑選的“無盡夏”,每年七八月一開,就是滿室夢幻的紫藍色小花。
那是十八歲的暑假,乾瘦的老管家親自盯著保姆阿姨們把一盆盆花仔細栽到花池子裡,面上終於露出滿意的微笑,“葉小姐,預祝您的事業也花團錦簇。”
老管家在冠家待了多年,從小看著葉泠長大,毫無理由地支援小葉泠的夢想。
此刻,葉泠歪著頭看花池裡已經枯萎的殘花,老管家大概也沒料到,無盡夏過了夏季也只剩下枯枝敗葉。
可惜葉泠不是傷春悲秋的主,她一腳踩在乾枯後長勢並不佳的繡球花叢上,左手扒著欄杆,從玻璃護欄上翻到了隔壁。
兩個房間的陽臺實際上也是連起來的,只是裝模作樣地用一片薄薄的玻璃護欄和花池子相隔。
看著無辜倒伏的繡球枝子,葉泠拍了拍手上的灰,在心中默唸:
魯迅曾言,世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小苗你可別怪我,我也是生活不易。
掏出手機,編輯資訊一氣呵成,葉泠儘量不去回憶自己發出訊息內容的諂媚。
小葉子大王:影帝大人,我已經到你房間了,你帶著齊阿姨慢慢來——
不瘋魔,不成神。幹大事的人,臉皮能值幾個錢?
於是當冠如清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葉泠乖巧地坐在房內的沙發上,臉蛋紅撲撲的像小蘋果,睜著一雙大眼睛甜笑著看向他們。
不同於花裡胡哨的葉泠房間,冠如清臥房的佈置就簡單到有些簡陋。
木質床榻,一張設計風格極其簡單的書桌,放著筆墨紙。
葉泠推門而入時,宣紙正被穿堂而過的風吹得沙沙作響。
色彩昏暗,除了原質木色,就剩下萬年不變的黑白灰,即使葉泠已經好幾年沒來冠家,她一走進來還是覺得無比的熟悉。
沉寂,空蕩,冠如清的風格,萬年不變。
她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漸進,在門鎖響起的前一刻,葉泠一個大跨步遛到了沙發上乖巧端坐。
和齊阿姨對視一眼,葉泠起身像一隻貓咪躥到齊淑君身邊,勾住她的手臂,語氣像化開的香草冰激凌。
“齊媽媽,好久不見呀。”
冠如清要討母親開心,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學生年代如何把書念得更好,長大之後如何熟諳人情事故,在各個場合如魚得水,現如今又如何隱退逐步接手家裡的公司。
而葉泠討齊淑君喜歡,卻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對齊阿姨說一句甜話,就把齊淑君逗得合不攏嘴。
齊淑君把手裡端著的梨湯擱到桌上,輕捏葉泠的臉蛋,“怎麼還叫齊媽媽啊?該叫我媽啦。”
“聽如清說你感冒了,早餐就沒讓人叫你起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她不由分說地摟著葉泠回到床邊,坐下,替她蓋上被子,“泠泠這麼久沒來冠家了,我還以為你和如清……”
齊阿姨頓了頓,眸色深邃看了一眼冠如清,臉上閃過一絲諱莫如深。
但不過幾秒,齊淑君保養得宜的臉上又扯出一抹笑,摸著葉泠的手噓寒問暖,
“泠泠,你看這混球小子幹得好事,不聲不響就把證領了,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我這就去找老溫商量怎麼好好大操大辦你們的婚事。”
說著,齊淑君給跟在後面的管家遞了一個眼神,管家立馬出了門。
再進來,管家身後跟了一排人,各個手裡都捧著一隻匣子。
葉泠略略掃一眼,入目的都是成色氣韻都極其不錯的文玩古藏,名畫,題字,和葉泠看不懂年代的瓶瓶罐罐。
不喜直白彰顯人間富貴的黃金鑽石等俗物,就跟她老爸一樣喜歡擺弄一些看起來全都沾著土,但實際上貴得離譜的玩意。
老爸說,這叫文人風雅。
齊淑君一招手,從最前面的匣子裡拿出一隻玉鐲,用綢緞包著,親手戴到葉泠的手上。
溫女士平日裡閒著沒事幹就喜歡叫助理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