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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葉泠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來,剛才程易的意思好像是說,他只打算邀她去婚禮?那冠如清帶著她來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你剛才說……”
她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澄澄一身酒氣燻得有些暈乎乎的,抬起眼的一瞬間,她好像看見冠如清給程易使了一個眼色。
可一晃眼,程易又神色如常,笑著跟她解釋,“喲,是我記錯了。我叫如清順帶著叫上你來著。”
他合上眼按了按睛明穴,一副喝醉後記憶混亂的樣子,忽而復睜,一臉確信地再次告訴葉泠,“對,就是這樣,我託冠如清叫你來著。”
看程易說得如此篤定,葉泠狐疑地點了點頭。
雖然疑點重重,但程易確實沒理由騙自己。況且此刻面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娛樂圈憋壞了的葉泠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四個人站在一起嘮了嘮兒時一起幹的那些事情。
故事總像是一副盛大拼圖,親歷者人手分一塊拼圖,見者有份,多年後再重逢,才能拼湊出完整的往昔。讓人總是無法同時擁有當下和完整的回憶。
聊著中學時做的荒唐事,葉泠和林澄澄笑得前仰後合。連冠如清的眸子裡都染上了清淺的笑意。
只有程易,在大家提到葉泠和林澄澄偷偷帶明星海報進學校,被主任罰著在校門口站了三天崗笑得東倒西歪的時候。
他不笑,反倒附和道,“泠泠和澄澄妹妹從小就關注娛樂圈,以後在娛樂圈不可限量啊。”
如此兩三番,三個人都沒了興致。
林澄澄也覺得站在冠如清身邊氣溫零下,渾身不自在,安排冠如清一定要把葉泠送回家之後就溜去找帥哥搭訕了。
林澄澄走後,四人組一拍兩散。
包廂裡,程易安排的活動除了帥哥美女也沒什麼亮點,而葉泠和冠如清平時工作,最常接觸到的就是帥哥美女,還是帥美到另一個level的帥哥美女。
冠如清和葉泠在人群中央坐久了覺得沒勁,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
冠如清謹遵林澄澄囑託,跟著葉泠要送她回家。
酒館隔音做得很好,出了音樂聲幾乎能震碎心臟的包廂,長廊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幽暗安靜。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葉泠身邊的人安靜如不存在,她長舒一口氣,像對著空氣感嘆,“人真的是會變的。”
說的是程易。
葉泠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她沒吃早飯在升旗儀式低血糖暈倒在隊末,沒人發現,還是路過的程易一個箭步揹著她朝醫務室狂奔。
那時候的小胖子還是那麼天真純粹,一張肉墩墩的臉跑得漲紅,還從兜裡掏出來一張本來打算留給自己享用的大蔥餅給葉泠。
一切好像都是昨天。
為什麼今天的程易就變成了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商界精英。
這樣的人,葉泠在老爸的辦公室,娛樂圈見了太多,說不上不好,但葉泠覺得累。
想到這裡時,兩人正路過酒館的小包廂,葉泠猛然驚醒,她領的路錯了。
剛才應該右拐的時候,她左拐了,不小心走到了較為私密的小型包廂。
和普通酒館不同,這裡不僅接待散客,接受派對預約,同時也為一些私密的會談提供場所。
葉家人談生意的時候為了場合不那麼嚴肅,偶爾也會選擇在這裡。
葉泠一拍腦門,也許是因為剛才一心想事情太入迷,居然帶著冠如清走到了這裡。冠如清也不知道出聲提醒一下。
她扭過頭,冠如清早停住了腳步,靠在一扇包廂的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不是人變了,是你一直沒發現他是那樣。”
冠如清從小就一直是這樣,一副哲學家的高深模樣,在別人玩泥巴搭積木的年紀,他就喜歡一個人躲在閣樓上,觀察下面形形色色的人。
他的眼神,深邃,憂鬱,彷彿能直抵人心,看穿人世間一切存在於黑白之間的苟且汙糟。
也許是剛才貪杯多喝了幾杯酒,葉泠一陣恍惚,感性湧上心頭,她突然發現,如此多年,冠如清好像從未變過。
葉泠在娛樂圈見過太多名利場上的決鬥,從那裡走出來的人眼睛裡也會帶著酒色財的汙濁氣息。
可冠如清沒有,他的眼睛淡泊,澄澈,好像與這個真實的世界有天然的結界。
葉泠突然很好奇,有那麼多選擇,那麼多誘惑的冠如清,到底是真的赤忱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