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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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書要做的事情是和陳家歷代的傳統逆著來。
陳景書心中本已經做好了被責罵的準備,卻未想到陳孝宗只是在沉默一會兒說道:“那些孤兒中若有讀書出息的,就給些銀兩田地,讓他們自成家業吧。”
“父親?”
陳景書有些不解,陳孝宗卻道:“他們獨立出去了,自然不算你的什麼黨羽勢力,但到底結的善緣還在呢。”
陳景書略一想就明白過來陳孝宗這手遠比他的高明。
誰都不願意寄人籬下低人一等,陳孝宗說若有好的,就許他們獨立,這就是給足了面子和尊重,不結半點仇怨,但實際上這些人與陳家的善緣恩情已經結下了,日後自然和陳家親近,可要說這些人是陳家的勢力,嘿,這話可說不通吧?隨便幾句話就能推的乾乾淨淨了。
陳景書說出自己的想法,陳孝宗道:“這只是一重,還有就是,這世上並不是人人都好的,也不是你對人好,人就一定記得恩情,要回報你的,叫他們獨立出去也是這個意思,你要是真的想用人,有好的,既有善緣在,再結交總是方便,若有不好的,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到這話,陳景書是不服氣也不行了:“一切都聽父親的。”
只是……
陳景書道:“父親不問我想要做什麼麼?”
陳孝宗道:“兒孫自有兒孫的命,你想如何哪裡由我?總歸我和你大伯活著一天,你要是有壞事的苗頭,我們總能把你撈回來,若是我們死了,又哪裡管得到你?陳家就算敗在你手裡也是兒孫命道如此,我自問把你教的不壞,既如此也沒什麼再操心的了。”
當年陳豫對他和陳孝祖兩人也是如此,只說日後是躺在祖宗基業上做個紈絝,醉生夢死一輩子還是要做其他,都是他們的事情,陳豫自己只管教他們明白事理,不做壞人,也就足夠了。
“當年我和你大伯要做什麼你祖父也都不問的。”
只要不幹違背律法道義的事情,就不必去管。
陳孝宗自己也笑:“那會兒我還不明白,現在倒是想通了,你說我活著時候管你再多,等我死了又有什麼用,你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還不如活著的時候任由兒孫去鬧,做得好也就罷了,若是犯錯,有長輩在,就算有損失,家裡也不會傷筋動骨,等吃了虧也就成長了,就算以後自己死了也安心,總比那把兒孫捏在手裡一輩子,臨到死了都不敢閉眼的好。
陳景書卻不由呆住。
總覺得他們這一家子畫風清奇是祖傳的吧?
不過有了陳孝宗的支援,陳景書做事自然更有底氣了。
如此下午就去找了盧克思幾人一通忽悠,什麼先給百姓做善事取得信任才好傳教呀,什麼教幾個學生讓大晉百姓瞭解他們,就不會排斥他們之類,總之最後是把這三個洋人安排進濟養院了。
只是沒兩天,陳景書就接到林如海的邀請,請他去林府。
陳景書頓時有些好奇,不過還是揀了自己最近作的幾篇制藝並一些禮物上門去了。
林如海倒還是那副儒雅清逸的樣子,與陳景書說了幾句話,陳景書見他眉間似有憂愁,不由問了出來。
林如海嘆了口氣:“玉兒給我寫信,為怕我擔心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但自己的女兒我如何不瞭解?我見她言語筆跡中都有幾分鬱色,景哥兒,你對我說實話,玉兒在她外祖家過的到底好不好?”
這……
陳景書想起黛玉也說過不想要林如海擔心的話,一時遲疑起來,這既是林如海與賈府這姻親之間的私事,陳景書一個外人當然不能隨便說話,只是黛玉那裡雖然說不上壞,卻也實在說不上很好啊。
她一個小姑娘,剛失去母親就又與父親分離,偏偏外祖家對她遠不如說的用心,陳景書也心疼呀。
這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陳景書原本是這麼想著的,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他在上船的當天下午開始出現了暈船的現象。
現代的交通工具向來求穩,陳景書現代也沒坐過船,路程遠的,飛機高鐵才是他的選擇,哪知道在這個年代頭一回坐船,搖搖晃晃大半日就把他給晃迷糊了。
好在他暈船的現象並不嚴重,只是精神胃口稍微差一些,有菖蒲前前後後照應著,陳景書本人倒是沒察覺到很難受。
至少他沒吐嘛!
因此在同船一起上京的管事趙進新來問要不要在前面停一停的時候,陳景書很大氣的擺擺手表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