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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憤怒和不甘:“回去打死他們!打死他們!”我的情緒激動至極,彷彿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宣洩出來。
說著說著,我眼前一黑,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我的身體開始搖晃,最終也倒下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周圍的一切變得朦朧不清。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地醒來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微風輕輕吹過樹葉的聲音。我試圖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海中卻一片空白。
我發現我的槍傷已經包紮好了,我躺在一個破舊的小旅館的床上,周圍瀰漫著一股陳舊和潮溼的味道。
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看見一旁的袁亦山正冷靜地擦拭著槍管,他的動作細緻而熟練,彷彿在與這把槍進行無聲的對話。
“怎麼了?”我虛弱地問袁亦山。
袁亦山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你已經昏迷四天了。”
“四天?”我感到一陣震驚,“真的嗎?”
袁亦山點頭說:“是的,要不是你身體底子好,可能熬不過去。”
“羅石呢?馬大嘴呢?”我急切地問。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生怕聽到他們不好的訊息。
袁亦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告訴我:“死了。”
一時間,我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眼淚止不住地湧出來。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悲傷。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的最好的兄弟,我的戰友,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我一把拿起旁邊的槍,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我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意義,不如一了百了,結束這一切痛苦。
袁亦山看出了我的絕望,他冷冷地問:“你想死?”
我哽咽著說:“我最好的兄弟都死了,我還活著幹嘛?”
袁亦山看著我,目光深邃而堅定:“你想死我不攔著。但是你對得起我,對得起羅石和馬大嘴嗎?你不想幫他們報仇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我的心頭,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我意識到,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我要堅強起來,為了他們,也為了自己。
當心情終於平復下來,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靜和堅定。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一絲希望或真相的線索。
“告訴我實話,何宇惠是不是也死了?” 我的喉嚨裡擠出這句話,儘管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但內心依然存有一絲不願接受的抗拒。
袁亦山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他說,語氣中既有慶幸也有沉重,“但她的情況非常不樂觀。醫生說,即使能保住性命,下半生也可能需要依靠輪椅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