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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望月閣倒是一片祥和,燭火明亮,書房裡一青衫少年專心致志地抄寫佛經,面色蒼白,還時不時咳嗽幾聲,引得一旁安靜磨墨的書童頻頻側目。
書童瞧見放在書桌上的藥碗,裡面的湯藥還未動,碰了碰碗壁已經涼了許久,“公子,這藥都冷了,小的去溫一下?”
“去吧。”
青衫少年沒有抬頭,只是應了一聲。手中筆也沒停,他的字寫的極好看,瀟灑凌厲,筆致勁健。
書童出去沒多久,桌上燭臺忽明忽滅,青衫少年瞥了眼屋簷,沒有作聲。
過了片刻,書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過來,面上有些許猶豫:“公子,郡主那邊好像又鬧起來了。”
墨水滴在紙張暈染開了,少年終是抬頭:“這次又是什麼事?”
書童將藥放在他面前,搖了搖頭,“小的可不敢離太近,不然又要挨板子了,不過王府的侍衛好像都出動了。”
燭光照著屋內,在牆上映出幾道影子。
“慣會告狀。”少年輕罵一聲,倒也沒惱。
書童忙解釋,還有幾分委屈,“哪有,公子你說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小的受委屈沒什麼,可公子已經連續幾天熬夜抄佛經了,正常人哪受得了啊。”
少年不吃他這套,淡淡道:“回不回來不都一個樣,安靜一些。”
“是。”書童怏了,專心磨墨。
“扣扣扣——”
門口傳來敲門聲,書童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得到允許,前去開門。
昳麗的五官映入眼簾,真是說什麼來什麼,書童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心中暗暗叫苦,臉上還不能顯現。
“小的參見郡主。”
來人正是周意映以及侍女楚楚,瞧著把頭快要低下去的書童,面上有些不悅,“七月你頭低這麼低幹什麼,本郡主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小的惶恐,郡主天人之姿,不敢觸及。”七月直接跪下了,生怕周意映尋機會懲罰他。
“起來吧,柳凜風在哪?”周意映讓他起來,語氣甚是平淡沒有以往的盛氣凌人。
這讓七月受寵若驚,差點就抬頭看面前到底是不是周意映了,幸虧僅存的理智扼制了這個想法。
他結巴了一下,認為周意映又要欺負自家公子了,頓時滿面愁容,言語間也有些膽戰心驚:“公子,公子在書房抄寫您交代的佛經。”
佛經?周意映一時沒想起來,看向身後的楚楚,楚楚附耳小聲道:“月前郡主以柳公子不敬王妃之名,命他抄寫佛經萬遍。”
而七月看著這主僕兩人竊竊私語,心中更是忿忿不平,他家公子抄了好幾個晚上,手都要抄斷了,郡主倒好忘的一乾二淨了。
“那去書房。”周意映看向七月。
七月沒動,周意映的冷眼瞥過去,七月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帶路。
望月閣太小了,這是她踏進來的第一想法,看慣了他在洛城那樣寬敞明亮的住所,這樣狹小灰暗的小閣子讓她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
稍遠的牆角下盡是枯黃的雜草。
那書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小,一進門就看見柳凜風在專心致志地動筆,書桌上堆積著如山的紙張,他被夾在其中。
和記憶不同,現在他還是病怏怏的模樣,一臉溫和還有稚嫩,對不上那張殺伐果斷的臉。
七月剛想出言提醒,被她一攔,徑直站在門口許久,妄圖找出一點相同,可惜沒有,只能失望地垂下眼眸,輕喚了聲:“柳凜風。”
聽到有人喚他,柳凜風面帶疑惑的抬頭,看到來人有幾分詫異。
周意映不常來望月閣,往常有事都是派人喚他前去,這是頭一次主動來找他,而且還是這種溫和的語氣。
“郡主有何事?”
他有些困惑,放下筆,走了過來,剛想行禮,卻被周意映下意識扶住。
這樣的舉動讓在場幾人不由吃驚,幾雙眼就這樣望著她,扶住才意識到不對的周意映,手僵硬片刻猛地鬆開手退後幾步。
“王府出了賊人,侍衛說最後逃向望月閣的方向,那小賊聰明,到現在還沒被抓住,望月閣常年沒有侍衛,我擔心……我便來看看。”
沒忍住脫口而出的關心被面前人波瀾不驚的眼神阻斷,她本就跳的極快的心安靜下來,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若不仔細聽,估計都聽不見。
“多謝郡主掛懷。”
他聽聞像似受什麼大恩大德,朝周意映彎腰行禮,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