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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離東宮有一大段距離,周意映的轎子留在了金龍殿外面,這下子只頂著毒辣的太陽徒步過去,楚楚怕太陽灼傷她特意去借了把傘替她遮擋。
路上還碰上了個熟人,周意映見到柳凜風是有些驚訝的,兩人在此之前都沒在宮中碰到過。看著七月懷中的書籍,她終於從僅剩的記憶中翻出柳凜風是太子伴讀這件事。
周意映其實沒怎麼關注過,她半年未進宮了,周容鈺也鮮少提起學堂之事,大概也是因為她的討厭溢於言表。
“郡主萬安。”
見到周意映,柳凜風主動行禮問好,按理說他也是城南世子,與她平級,不需要朝她行禮。
他仍然拖著他那病怏怏的身體,聲音都有些虛弱,白色的長袍顯得他身形消瘦,陽光照在他臉頰上白裡透紅,像個寶貴的瓷器,多虧有副好皮囊,引得不少人心疼。
她說不上什麼滋味,前世她們的關係說兄妹好像有些親密了,可到底也一起生活了幾年,在不知不覺中她好像有點依賴柳凜風,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明明想好了要與他橋歸橋路歸路,她嘴上說的輕鬆,可真做起來卻有些困難。
每叫一聲“柳凜風”她就忍不住想到已經是景南王的他,她暗自懊惱卻不知如何改變,見那人在烈日下有些搖搖欲墜,便開口:“楚楚,把傘給他。”
周意映不想見到那副病弱不堪的樣子,這讓她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但她不能衝柳凜風發火,只好委屈自己了。
七月驚奇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懷中的傘都有些燙手,“公子,郡主最近變了好多,都不……”
“七月,隔牆有耳。”柳凜風打斷他接下來的,看著那精巧的紙傘,眼中晦暗不明,“太子殿下還等著我們呢,走吧。”
“這是你寫的?胡鬧!這種東西你也敢呈上來?”
太宣帝的蘊含怒氣的聲音周意映大老遠就聽見了,進去時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瞧見她的周容鈺發出眼神請求。
她接收後主動迎了上去,賴著太宣帝又是一番噓寒問暖,成功解救了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可憐太子。
柳凜風來的比她慢上不少,她早已坐在太宣帝旁邊哄著他高興,太子周容鈺站在旁邊,一臉怨氣,不像一國儲君倒像個爭寵不過的小孩子。
“參見陛下,參見……”
“景緒不必多禮,到朕這邊來。”太宣帝看樣子心情甚好,笑著制止柳凜風的動作,示意他過來。
景緒是他的字,是城南王柳宴取的,熟悉柳凜風的人都會喚他景緒兄,不熟悉的喊一句柳世子,只有周意映一人,連名帶姓只叫他柳凜風。
“景緒的文章可比鈺兒寫的好多了,你多跟人家學學。”
書桌上的卷軸是上個月老師佈置的,由於這月便要檢查,柳凜風便留在這裡了,這會兒剛好被太宣帝瞧見,便成了鞭策太子的理由。
一旁的周容鈺面上倒沒什麼變化,感受到太宣帝的目光時,端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了眼卷軸,認同地點了點頭,“是。”
但柳凜風已然下跪,整個人連下跪都挑不出一絲差錯,好似謙虛道:“臣哪裡比得上殿下,殿下文采斐然,是臣的榜樣。”
雖是這樣說,但太宣帝的視線落到他身上就沒移開,眼底是眾人捉摸不透的情緒。現場一時沉默,一旁跪下的七月都快緊張死了,那手在暗中捏得死死的。
見太宣帝略微打量地看著柳凜風,周意映暗垂下頭,一縷青絲晃到眼前,便仰著頭故作不滿地重重的哼了一聲,大家的視線便到了她身上。
那白皙嬌嫩的臉上滿是不服氣,見都看向自己,不滿地嘟囔著:“他哪裡比得上鈺兄長,我可是聽說了,秦大人家的女郎看過鈺兄長寫的詩,就非君不嫁呢,舅舅你想想,秦大人多麼有才華,他女兒這樣了,可見還是鈺兄長更勝一籌。”
見周意映提起這件事太宣帝也順著目光朝周容鈺看過去,眼神也有些讚許,“那丫頭也不錯,只不過你鈺兄長不喜歡,朕也不強求。”
周容鈺尷尬地上揚嘴角,他最討厭別人提起秦家女郎了,但這人是自己小表妹,也不能生氣,只得一記眼刀朝飛過去,她挑眉吐了下舌頭,晃著腦袋不去看他。
“說起來,意映也不小了吧,有沒有意中人啊?”太宣帝也不過順勢打趣,可週意映卻一愣。
前世她的父親也曾問過,“意映可有喜歡的的人了?”
兩句話在她腦海重合,她想到了那個身受重傷的男子,又記起那年的初見,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