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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小巴蒂·克勞奇對周圍的人都沒什麼同情心。接近他的人不是被當作達成目的的工具,就是被看成需要除去的障礙。那些因為受了他擺佈而失去價值且下場悲慘的被害者,很快就會被他當作過眼雲煙。他從不後悔,也從不內疚。
小巴蒂才六歲的時候就知道怎麼透過傷害別人來達成目的。他曾經把開信刀插到鄰居家的小孩帕特的肩膀上,就因為他不喜歡對方在聖誕節舞會上一直纏著你聊天。而直到現在,進入赫奇帕奇學院的帕特看見小巴蒂,都還是會畏懼地低著頭走開。
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巴蒂學會了更加地不動聲色。他變得愈發有耐心,學會了用謊言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並且透過周密的計劃來遮掩自己的行為。但他對旁人的漠然態度從未改變過,在他眼裡所有人都可以被利用或者消除。
除了你,艾德娜。在小巴蒂眼裡你既不是棋子,也不是砝碼。如果硬要比喻,你大概是深沉黑夜中燈塔上的白光,又或是遙遠海面上隱約飄散的塞壬之歌。小巴蒂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他對你掩藏著難以啟齒的陰暗想法,卻始終裝出一副若無其事、遊刃有餘的樣子。
假如你像以前那樣疏遠他,和他保持距離,那他大概能一直維持自己的偽裝。但你沒有,你總是踩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就像現在,你不去參加熱鬧的萬聖節晚宴,而是硬要追問小巴蒂關於塞穆爾的事,並且跟著他來到空無一人的西塔。
西塔的二樓有幾個儲物間,放著一些撲著灰塵的老舊坩堝和掃帚。小巴蒂走進其中一間,你就跟著走了進去,還順手關了門。
這個房間黑暗而狹小,左右兩邊都擺放著木質置物架,只有正對房門的牆上有一面窗戶。稀薄的月光從那裡透進來,勉強照亮小巴蒂的輪廓。
青年站在房間中央,他的臉浸沒在黑暗當中。“我以為你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他打破沉默。
“我改主意了。”你有些任性地說,你不打算再繼續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可要想清楚,”小巴蒂一邊說一邊朝你靠過來,“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再也無法擺脫。”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輕輕按住你的肩,把你壓到了門板上。
他湊得有點太近了,讓你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他的心臟正在你的掌心之下劇烈搏動。青年的身形完全籠罩了你,他的呼吸壓抑而沉重,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用螢光閃爍把房間點亮,但你才剛挪動右手,小巴蒂就精準地扣住了你的手腕。“沒必要去拿魔杖,艾德娜,我們只是在聊天而已。”小巴蒂慢條斯理地說。
他又開始裝模作樣地說瞎話了,哪個正常人會這麼跟人聊天?但你現在甚至顧不上去反駁他,因為你覺得目前的情形有點糟糕。小巴蒂做事從來毫無顧忌,但他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你。是你終於把他惹惱了嗎?
“我沒想擺脫任何東西,”你嘗試著說,“既然我問了,我就不會逃避。”
你聽見小巴蒂輕嗤了一聲,顯然並不相信你。你的前科確實不好,每次一看見麻煩事的苗頭,就立馬跑得比兔子還快。小巴蒂上次放你走了,但這次他辦不到。
他把你抓得很牢,如果可以,他想把你鎖在什麼地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他感覺到顫慄,他喉頭乾澀地吞嚥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就有些低啞:“貝利一家公開支援傲羅,而黑魔王正需要打擊一下魔法部的氣焰。”
這訊息卡住了你的思緒,你有些傻地問他:“黑魔王?神秘人?”
你看見小巴蒂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你父親不是法律執行司司長嗎?你本來是想這麼問的。但是話才說了一半,你就懂了。小巴蒂如今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正是因為他的父親在反對伏地魔嗎?
於是你只是問:“你加入食死徒了?”
“我暫時還沒有。”他回答。
可你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小巴蒂永遠會選擇他父親的對立面。更確切地說,小巴蒂·克勞奇其實從來都沒有自由意志。他眼前只有一條路,而他會在那條路上一直走到盡頭。
你的沉默讓小巴蒂感到不安。他打量著你的表情,問你:“如果我加入食死徒,你會贊成嗎?”
“如果我不贊成,你會放棄加入食死徒嗎?”你輕聲反問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很緊地捏著你的手腕,掌心潮溼。
你想了想,隨即感到釋然。這畢竟是他和他父親之間的事,你確實無權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