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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您想到什麼了?”鏢師們著急詢問。
“我接手鏢堂大當家時,楚天雄想讓我去更北的高朝押一批人參回燕國,鑑於那邊時局不穩,我就建議聯合其他鏢堂押鏢,他認為費用太高否決,後來他派親弟弟自己去,結果被人高朝叛軍扣下,據說花幾千兩才把屍體運回來。”
張芳芳翻著記憶分析。
“買賣本來就有風險,雙方都有拒絕的權利,再說掌櫃也研判危險給出建議,他自己捨不得花錢不同意,還能怪我們身上啊。”有鏢師滿臉不悅道。
其他人點頭,鏢堂不管叫張氏還是其他,在瀋州有口皆碑的實誠,楚天雄太欺負人了。
梁傑低頭看著開啟的箱子道,“金針葉和祁紅的末尾批次,每斤價格差距可大得很。”
他心裡萬分感慨,自古商人都一個德性,還真不做虧本買賣。
“孽畜,見我是弱女子好欺負!”張芳芳氣得牙齒嘎嘣作響。
“掌櫃,風塵僕僕兩個月竟然被算計,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直接做了。”
“……”
鏢師們義憤填膺。
“諸位兄弟千萬要冷靜……”梁傑趕忙攔住。
楚天雄要是死在鏢堂,面對百年傳承的楚家人怒火,張家可就徹底完蛋了。
“幹什麼,你不會也是那畜生派來的吧。”
鏢師們沒法冷靜,眼瞅著一年最寒冷時節到來,家裡都指望著銀子買過冬物品,今日東家若是把錢賠出去,那還有錢,妻兒老小得餓死。
“金針葉和祁紅本就是一顆樹種,只是首貨還尾貨的差別,而今這些貨跟蟲害一模一樣,對方只要一口咬定,狀告到知府那,咱們沒勝算。”梁傑耐心給眾人分析。
大家聞言懵了。
楚天雄背後可是百年傳承的商號,跟知府能不熟悉嗎?
“難道咱們只能吃下三千兩的損失嗎?”有鏢師委屈到流淚。
其他人沒好多少。
“不一定,峰迴總有路轉時。”梁傑淡笑道。
此間不止是鏢師們,就是張芳芳也對他建立初步信任,於是追問有什麼想法。
“那瘟神不就想要三千兩銀子,給就是了。”梁傑揮手道。
張芳芳不滿道:“出的什麼餿主意,這錢若是真給了,不止鏢堂隔壁鐵匠鋪也得週轉不開,幾十戶人的冬天還過不過了。”
“別急,有道是老天不絕實誠人,思路轉變下,尾貨也能成為極品,不僅不虧還能大賺一筆。”梁傑為了能安穩躺平,神情口吻自信無比。
張芳芳表示懷疑。
即便這裡不是富甲天下的江南,而是苦寒之地,但苦澀的‘祁紅’茶也上不去價錢。
梁傑握緊拳頭嚴肅道:“而今我進張家門,便與張家休慼與共,胳膊還能向著那黑心商不成?”
“掌櫃的……”
孰輕孰重鏢師們還是知道的,畢竟比起剛認識的,身後都有嗷嗷待哺的妻兒老小,才是最重要的。
張芳芳不語,緊緊盯著目光清亮的梁傑。
最終考慮到楚氏在瀋州的能量,張家已走到死路,於是決定賭一把。
“謝謝夫人的信任。”梁傑臉色露出開心行禮。
……
大廳內,張炮抱拳苦求楚天雄:“您就行行好寬限三個月。”
“最多給三天!”楚天雄果決道。
“再過一個多月就入冬,天寒地凍的,手底下幾十個的家裡都等著藏冬吃喝的,沒有銀子是真要出門人命的。”張炮紅了眼眶。
“幾個廢物的命是命,那我楚天雄算什麼?你考慮過我被客戶逼到牆角沒。”楚天雄冷笑。
張炮一時無言。
“楚掌櫃的命,我們豈敢置之不理。”張芳芳走進來。
終於等來了。
楚天雄轉頭心裡就冷笑不已,今天就衝著為報那日張芳芳拒鏢,害得親弟弟死亡的仇來的。
張芳芳不廢話,來到跟前道:“請楚掌櫃稍等片刻,我已讓人通知賬房取來銀兩。”
張炮直接呆住,女兒瘋了嗎?真給啊。
而楚天雄算準少了三千兩,張家肯定資金週轉不開,以後還有得折騰,臉色不掩飾高興,道:“不愧是當了十年唐鏢副當家的老江湖,就是明理,當是瀋州同行的表率。”
“晚輩只是做該做的事,楚掌櫃過獎了。”張芳芳壓著噁心回應道,“這批貨就當是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