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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芳出門送走老父親,便走向街對面。
早上任小鳳判斷糕點太過精緻,輕易學不好,就提議在張家鐵匠鋪對面開個糕點坊,好隨時請教梁傑,以後一成利潤作為教資。
店鋪本來就是燒餅鋪,任小鳳雷厲風行盤下來修整。
此刻後院。
梁傑三個大漢捧著筆記本和毛筆。
他一臉認真說道:“糕點賣相是第一要務,口感反而是其次。”
“為什麼?”右邊年紀最小的詢問。
“咱們這是賣給富人家,格調得高。”梁傑解釋。
“梁師傅意思是人無我有,才能顯示與眾不同的地位嗎?”中間四十歲老人說道。
梁傑點頭。
三人齊齊低頭寫下要訣。
“小杰。”張芳芳從走廊下來。
梁傑聞聲轉頭,見張芳芳面色慘白,關心道:“夫人,身體不舒服?”
“沒事。”張芳芳停下腳步打量。
“張爹回來嗎?”梁傑繼續問道。
“爹只是跟大人喝幾杯茶,沒什麼大問題。”張芳芳繼續打量邊回答。
梁傑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手摸了鼻根兩邊眼角,乾笑道:“沒眼屎啊。”
“我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丈夫?”張芳芳冷哼。
“小生隨時聽候夫人差遣。”梁傑湊近。
一旁,三個糕點學徒憋笑。
張芳芳慘白的臉露出一縷紅暈,吐槽:“注意點形象。”
梁傑還真就聽話停下腳步。
張芳芳暗想,自己若是被軟禁在荒無人煙之地十幾年,別的先不說,性格不得陰鬱死。
而梁傑不僅性格爽朗,還身懷糕點、炒茶等等技藝,最重要的一點,張嘴就是濃郁南方口音,怎麼看梁文景沒關係。
“別傻愣著了,你的學生還在等著呢。”張芳芳回神說道。
“說到學生,我有事跟你說。”梁傑轉頭看了三個學徒。
任小鳳也許怕他藏私,非要張家出幾個人第一波學習糕點。
這也就罷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問題是,張芳芳指派來學習的,是兩個打鐵一個鏢師糙漢子,認為做糕點是娘們手藝,學習熱情也不高,太影響效率了。
“你想讓我叫小姑娘過來?”張芳芳怪聲道。
梁傑慌忙擺手道:“小生乃上門女婿,可不敢別有心思。”
“算你識相。”張芳芳冷哼。
關外女人的彪悍,還真是千年傳承。
梁傑嘟嚷一聲,而後說出的想法,可以讓張家員工閒著的家裡人過來學習。
張芳芳愣了下,道:“是可以考慮,畢竟女人的心思本就細膩手巧,且對做吃的熟悉。”
“最主要的是,鏢師走南闖北風險極大,想來……”梁傑故意沒說完全。
張芳芳眼睛銳利起來。
押鏢是把腦袋別在腰間的苦活。
這些年來人員折損不少,鏢堂每個月拿錢救助留下的家眷,算起來佔了年收入一成了。
如果能給那些人安排一份靠譜的工作,只有利沒有弊。
“你的建議非常不錯,我立馬去安排。”
“謝謝夫人。”
梁傑心裡美滋滋,張芳芳越聰慧利索,就表示自己躺平不幹活的日子越穩定。
張芳芳招呼邊上三人離開。
……
第二天大清早。
鏢局大廳來了七八個年紀不一的女人,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
她們有個共同身份,都是沒有再嫁的寡婦。
“北瀾雜貨真的肯要我們?”
“怎麼辦,我不會做糕點。”
“總鏢頭不會是耍我們吧。”
“……”
張芳芳一過來幾人齊張嘴。
“這些年苦了你們,之前都沒想著……”
張芳芳自責道歉,等女人們都住嘴情緒緩和,指著身後跟來梁傑:“小杰將教導姐姐們做糕點,學習期間一個月,每人一兩銀子工錢,之後能拿多少憑個人本事了。”
大夥紅了眼眶。
“謝謝總鏢頭給我機會。”
有個家裡三個小孩還有年邁公公婆婆,壓力最大的女人,哭著跪倒。
其他人紛紛跪下。
“姐姐們趕緊起來,我只是做了該做的。”張芳芳伸手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