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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丘上,一道人影在月光下輕盈如羽毛飛騰。
不是別人,正是梁傑的妻子張芳芳。
此間施展龍鷹擒拿掌,把一干殺手打得人仰馬翻。
“爆發型戰士貼身打刺客…嘖嘖,完虐啊。”梁傑想到前世的競技遊戲,不由自主的評價。
莊勾手持長槍在身邊,不知怎麼接話。
“嗯?這老頭沒死啊。”老扁鵲驚呼。
“怎麼可能?”梁傑回神湊過去。
仇源早就知道有此刻跟後頭,看似放鬆盤坐地上,其實散發內力護著背後防止被偷襲。
因為被梁傑刺穿腹部,也需要消耗大量內力來止傷,此間只是被強弩給震暈,且還別有目的。
此刻,老扁鵲拿出口袋的藥品,湊到仇源鼻孔。
仇源很快就醒來,但不張開眼。
“梁傑,還好嗎?”張芳芳從小土丘方向走來。
梁傑抬頭道:“我沒事,你還好吧。”
“總共八個人,只擅長偷襲,正面對抗不行。”張芳芳語氣相當霸氣。
這是打過後的發言,並非自吹自擂。
“夫人就是厲害。”梁傑豎起拇指頭。
張芳芳上前埋怨,道:“要不是鏢師去慕容府知會,我還真以為你甘願赴死呢。”
梁傑一聽就明白,是知道自己‘底細’的莊勾安排的,也不揭破,賤兮兮笑道:“我還沒和娘子生胖娃娃,不可以就這樣走了。”
張芳芳愧疚在慕容府選擇放棄梁傑,故而此間沒有臭罵輕浮,只是默默點頭。
“都死了是吧。”躺地上緊閉雙眼的仇源說道。
梁傑移動到仇源右側腦袋邊,低頭道:“把沒說完的話說完吧。”
“還有什麼好說的?從今以後不管慕容方塵也好,仇源也罷,都死了。”仇源一瞬間老幾十歲,想來活不長了。
“你我恩怨兩消,慕容蕭有勞你帶回去,給慕容家一個交代。”
說完,仇源朝著遠方走去。
梁傑原地目送,感嘆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哪怕只是佔個十州郡不到的小國朝皇帝,也是天威不可測哦。”
都是聰明人,沒人開口接話。
半響後。
眾人找到慕容蕭。
慕容蕭已氣絕身亡。
“他自稱本將,難道是有人許諾好處?”張芳芳說道。
“不重要了。”梁傑一臉厭惡。
為利益弒父就算了,還用‘肉身佛’這等古今中外會被唾棄的手段逼供,剁成肉醬都算是輕的。
“時間太晚了,你們去休息,我自己去慕容府。”他抓起屍體獨自離開。
……
半夜,慕容府裡外都點著火把,從大門匾額開始都掛著白布。
大廳裡,孝子賢孫跪一地。
梁傑沒有驚動任何人,從南邊圍牆翻入抵達慕容笑笑小院落,而後叫家丁通知人過來。
不一會兒。
慕容笑笑、三叔趕來。
“仇源被人暗殺,那塊銅器被奪走了。”
有些事到此為止,梁傑撒了個小謊,那器物在返回途中隨手丟了。
慕容笑笑二人,都不知‘龍圖’意味著什麼,根本不在意。
“謝謝梁相公幫我報殺父之仇,日後慕容家所需鐵器、走鏢都由張家承包。”
慕容氏坐擁北境入中原關卡,米糧運貨等商業所需無法估量,慕容笑笑算是拿出最大的誠意。
梁傑當然是開心的,但也明白張家吃不下那麼多,連忙道:“我就是個吃軟飯的,做不了主,慕容小姐有需要,聯絡芳芳就可以。”
隨後又聊一會兒,梁傑以太晚為藉口離開慕容府。
北瀾雜貨燕城據點。
其中一個廂房裡,張芳芳坐椅子上,盯著桌上搖曳的油燈。
梁傑開啟門見狀,訝異道:“還沒休息想什麼呢?”
“仇前輩腹部的傷口,以莊勾的實力做不到,他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這讓我費解。”
張芳芳盯著油燈,暗示梁傑老實交代經過。
“當然…是慕容蕭搶奪長槍…對了,那長槍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梁帝的鎮國槍,後來被秦會忠給收繳送給別人。”梁傑在對面位置坐下。
“別轉移話題。”張芳芳發出警告。
梁傑暗暗思考。
毫無疑問,張芳芳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