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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的一個不知名地址,有一名混跡於江湖一隅的江湖人士死在了自己的家裡面,其實那裡大抵是算不上家的,與其說是家,不如說那裡只不過是他逃難得一個窩點,他一直藏在那裡。
直到有一天有人根據他的足跡,一路尾隨他來到此地。他深居此地已有數十載,時過境遷,他的垂鬢如雪,年老體弱,雙眼昏沉,再也沒了以前的瀟灑。
不僅失去了中年時的豪情,就連身份也隨著時代的更替消失在了他曾經稱霸的江湖之中。
他不該得罪花滿間的人,如今,他們找不到他,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匹夫尚知天的脾氣變幻莫測。
他出門而歸時正要回到自己的那個破敗茅草屋,卻發現後面跟著好幾個人,他們就是在猥褻著自己,因為此地再沒有別人了。
而如今驍父與巡撫大人來到的這個地方就是那日,那人葬身之地,此地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江湖有時候就是一個人間煉獄,他洗滌著所有人的生命,卻好像是一位神父般的呵護。
巡撫四處張望著事發地點,暗暗嘀咕道:“牆上怎麼連血漬都沒有,更直接地應該是怎麼連一點的打鬥痕跡都沒有,真是令人發愁!”
驍父徑直走過來,稟報著,“大人,此地一點線索都沒有,宛若平常老百姓家裡,並非事發場地。這麼下去,我們將一無所獲。”
巡撫有一些急促,無助地磋磨著自己的手心,彷彿心裡的思緒是自己撮合出來的,這是謬論,因此到頭來二人依舊顆粒無收。
沒有預兆,巡撫抬頭詢問道:“等一下,你知道嗎,就是案發當天,死者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兇器,那個東西有人送到衙門,我看了一眼,雖然是一把在平常不過的飛刀,可是那樣的力道並不是像是一個打手能辦到的,更像是擁有氣脈的修行者才能辦到的事情。”
驍父點出其中不足,“就算是,大人,可是建安這麼大的地方什麼樣的修行者沒有,知道了也一樣,依舊是大海撈針,顆粒無收。”
巡撫眼神突然一閃,豁然開朗道:“哎,死者跟花滿間的人有交集,而且死者是被飛刀刮死的嗎,死者分明在被刮到之前就已經撒手人寰了。那麼,你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殘餘的痕跡。”
驍父抱拳說道:“是!”
周圍的痕跡早已被風吹,被日曬,哪裡還會與原來的事發場地保持一致,驍父搜刮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沒有在現場發現一絲一毫有關的物質,逐漸的,就連這死者的死亡之地上畫的身體比例都快被時間席捲而走了。
二人一無所獲,回到了衙門。
巡撫坐在椅子上,身前有一個辦案的桌子,這裡是大堂,也就是巡撫經常在這裡處理公務的地方。旁邊樸素無華,幾排書架屹立在辦案的桌子的旁邊,這裡只有這麼些個東西,除了這些,再沒有了。
就是如同一貧如洗般的節儉悟窮的巡撫辦起案子來確實全神貫注,雖然巡撫的工資相對於捕快來說的的確確要高上不上,但實際來講,這些工資連一個享受都還算不善太寬裕,更何況巡撫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一家人都全仰仗著他一人吃飯,這些錢對於一家子來說,無疑杯水車薪。
即使如此貧窮,巡撫依舊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一點也沒有拖沓的表現。
驍父詢問道:“大人這是在找些什麼呢?”
巡撫放下手中的卷軸,說道:“等下你陪我去一趟屍體存放的地方,我在去看一下屍體的模樣,在做定奪。”
“是,大人。”驍父諾道。
屍體存放於衙門專門存放屍體的位置,那裡陰森潮溼,寒氣逼人,環境冷寂,幾乎是不會有人出現在那裡的,除非是要辦一些非辦不可的事情。
巡撫與驍父快步於此。
屍體就存放於入口左側,安靜地躺在那裡。
巡撫來回勘察,盯著屍體上下來回打量著,在屍體的受傷處做一些文章,這樣偵查,的確在某些時候比較容易發現出一些細微之處,看出些許不正常的地方。
巡撫也不愧是一個巡撫。
很快,巡撫一拍手,說道:“看!是一處擦傷,只不過,是被一股風所傷。”
驍父想起花何意先前說的那些話,知不覺心底裡一顫,答非所問道:“傷痕正常,是一起殺人案都會有一點點的受傷,不然受害者沒有辦法死掉啊,不是嗎?”
巡撫又說道:“是啊,只是這出風傷與往常的風傷略有所不同,這一出傷是人為的風傷。”
驍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