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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書鋪。
風停了,那些隱匿在黑夜中的人應該已經現身了。而那些處於風口浪尖的人,如今正無法脫身。
無法想到,逍遙逸和禹思寧已經苦苦支撐了六個時辰。
逍遙逸坐在椅子上,詢問道:“花何意,你的人應該也死的差不多了吧!事到如今,我告訴你也無妨,你的這些人都是炮灰罷了。”
花何意矗立在大堂的中央,幾粒汗珠時不時落在地上,剩下的留在了衣口上。
他不屑一笑,道:“你自己一味猜想罷了,我也已經猜到,你或許會有援兵,可你也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逍遙逸疑笑,揮動著手裡的扇子,詢問道:“我等不到那個時候嗎?可是我已經等了六個時辰了,你可曾傷到我一分一毫?”
花何意盯著逍遙逸,攻訐道:“遲早都會傷到你的,你的人不是也沒有來嗎?”
逍遙逸扇風,道:“我們走著瞧。”
此時的逍遙書鋪早已亂成了一鍋粥,而且鍋裡面的大米已經煮透了,要麼粘在鍋上,要麼太滿,溢位鍋裡。什麼都有,形形色色。
大堂裡支撐書架的木樑已經被劍氣或者劍砍斷,書架上面的書籍幾乎墜落在地面,散落一地,無人理會,就像起初被人們侍奉為珍寶的書,到了這個時候也變成了紙堆一樣的廢紙,無人管治,讓人唾棄。
長風的手下也被打得所剩無幾,而打到了這個時候,這樣的體力消耗讓場間的人們都已經筋疲力盡,很難再有一人出招,便是一劍驚鴻的那種。
徐淺捏了一鼻子的汗,他的身心彷彿被時間摧殘,變得精力憔悴,他握住剛才在戰鬥中受傷的左手手腕,精神上的煎熬連帶著身體上疼痛讓他的意志力變得越來越脆弱,就像是蟬翼,一碰便粉骨碎身。
身邊的師弟完好無損地全部站在徐淺的面,三個時辰以前,花何意依舊釋放著自己得意的招數,花落花開花滿天,企圖制服在場的所有人,只不過他的願望幾乎隕滅。
逍遙逸的扇子揮出清風整整抵禦了花何意的花蕊無數次,無數次有驚無險的將花何意的花瓣擊落或者扇出窗外。
那只是利用自己的氣息捏造出來的花影,一旦離捏造自己的人太遠,便會消失不見。
因此花何意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幾乎都是一無收穫。
到如今,花何意的體力不支,便收回了自己的招數,轉變思路尋找自己的出路,也就是尋找自己發現的機會。
禹思寧老了,真的是一個白髮垂鬢的老頭了,就算握持這當年這把馳騁的劍,也尋不回當年那般的少年英氣了,與花何意沒過幾招便身心俱疲了,劍術也隨著年紀的變大而變得力不從心了。
花何意在賭,他賭自己萬無一失了,他的情報網非常的密集,幾乎當天發生的訊息他當天就會知道,而且還能有人給他做出當對應的計策。
做這些事情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浮沉。
浮塵幫助他,不是花何意這個人有多麼的強大,而是盧仕亣。
花何意賭那麼大,浮沉在其中提供了許多的幫助,也就是因為有浮沉的幫襯,花何意才敢賭那麼大,他猜逍遙逸手底下,只有一個司徒行了,而司徒行的訊息,已經被攪亂了,他得不到任何的訊息。
花何意拔起在地上的劍,笑道:“你是不是以為只有這些人了,他們還沒有來齊。”
話未停聲。
屋外傳來陣陣腳步聲。
那些拿著鐵劍的打手一擁而入,震碎了書鋪的大門。
逍遙逸笑道:“就我們幾個人了,你們還頂的得住嗎?”
禹思寧桀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道:“不堅持,我們還能活著嗎?一大把年紀了,在拼命擋住一下,我還能喝幾年的酒,照顧一下那幾個臭小子。”
逍遙逸雙手抱拳,道:“老將軍,看你的啦!”
禹思寧抬頭,笑道:“少廢話!”
徐淺望著兩個人,傾聽他們的對話,彷彿自己的熱血已經在此刻變得燃燒,變得炙熱。
他拔劍,喊道:“師弟們,我們佈陣,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墨劍樓的劍陣是什麼樣的姿態。”
師弟們齊刷刷地喊道:“知道了,我們動起來!”
他們的聲音很齊,對陣敵人的聲音也非常的齊,幾乎同仇敵愾。
場間的人沒有對話,不過氣氛很是焦灼,彷彿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燃燒了起來,不過每個人都停在自己的位置,一動不動。
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