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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學桂兒來到珍秀坊的時候,張掌櫃說起了碰見三哥吳大富的事情,張掌櫃也是一番感慨,說道:“這年頭,大家活的都不容易,你哥到時候有能力帶著你生活也是好的。”
桂兒有點猶豫的說:“但是我畢竟是受帥府的恩惠,總覺得人家養我一段時間,我長大了就跑掉,總覺得不太好。”
張掌櫃和她的先生劉掌櫃都說:“千萬不要這麼想,他們對你有恩惠,感激他們是應該,但是照沙大帥那個尿性,等你長大了,遲早也是要把你送給其他的政府官員來聯姻的,他可是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送的人,所以你小心著點吧。”
桂兒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只不過沙延驍是真的對她好,帥府的所有人她都可以放得下,只有沙延驍不行,而且沙延驍自己在帥府也挺艱難的,有時候桂兒會有一種衝動,想要留在沙延驍身邊幫他。
很快到了張大帥公子的週歲宴,這一次請的都是軍政要人,不光有江城和豐城的,還有中央政府的,上海的,四姨太兩個在上海當官的哥哥,聽說也有請,不過他們都只派了代表過來,本人沒有出席,沈局長卻是帶著妻女,從上海過來,親自赴宴。
張大帥也出來了,是坐著輪椅被人推出來的,他才五六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七老八十,整個人形同枯槁,一開始桂兒還以為他是癱瘓了,但他其實還能動,也能說話,但是動的極其緩慢,說話也上氣不接下氣的,彷彿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被困在一副行動不便的軀體裡面,乾著急卻毫無辦法。
他在豐城的故舊都一一上前跟他打招呼,張大帥握著那些人的手,想要跟他們說些什麼,但是會場這麼熱鬧,那麼多人,甚至還有中央官員,大家都想著趕緊發展一下人脈,就都趕緊抽身去應酬巴結有勢力的中央官員去了。
宴會廳的一側專門放了一個桌子,用來擺放人們送的禮,有兩個僕人在旁邊把守記錄,沙延驍拉著桂兒的手上前送了一個實心的金桃,三姨太看著跟實物一樣大小的金桃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桂兒也趁機把吳鳴鏘送給自己的帶音樂盒的香粉,送給了三美,說:“這是別人送給我的,上海定做的,我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用不上香粉,送給三美姐姐吧。”
三姨太和三美連連誇獎:“這小桂兒就是懂事,多招人喜歡啊。”
桂兒一抬頭就看到桌子上擺著那天荷花跟自己一起去買的那個長命鎖,就笑著說:“這個應該是桃花送的吧?她當時挑的可用心了。”
三姨太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小孩子家家送的東西,跟個玩具似的,讓你見笑了,桂香,這樣的東西怎能跟這些名貴的禮物放在一起?趕緊收起來吧。”旁邊的一個丫鬟連忙應著把那副長命鎖給收了起來,桃花站在旁邊,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
桂兒雖然挺看不起三姨太這樣的做派,但現在是正式場合,也不好說什麼。
沈局長一家人,可謂是宴會上的香餑餑,每個人都爭著搶著上前去打招呼,巴結,風頭甚至蓋過了張大帥,三美和三姨太這些主人。
桂兒走過去跟沈小姐打招呼,她的眼睛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據說是找了上海最頂級的大夫,勉強保住了受傷的眼睛,不過視力失掉了大半,現在有一隻眼睛是正常的,有一隻眼睛嚴重弱視,而且外形上,那隻受傷的眼睛也能看得出來,所以她這次的打扮又是穿著小洋裝帶著帶網紗的禮帽,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沙莉莉一晚上都站在沈小姐旁邊跟她聊天,一個勁的聊上海的那些時髦的商場,咖啡廳,沈小姐倒顯得興趣缺缺的。
桂兒笑著問:“沈小姐現在閒暇的時候都是做什麼消遣?”
沈小姐笑著說:“我本來是加入了話劇團的,現在到了上海,經同學介紹,加入了當地的話劇團,不過因為現在受了傷,不好當演員了,所以現在會做一些編劇的工作。”
桂兒知道這個年代,在上海的一些文化團體裡面多是進步青年,看來沈小姐還是那個思想進步的文藝女青年,可惜攤上了那樣一個父親。
桂兒偷偷的,時不時的拿眼睛去瞄沈局長和沈太太,發現這兩位神情自若,面對那些熱情上前結交他們的官員一邊和藹的笑著,又不失威嚴,一副上位者的表情。
這時候沙延耀過來把沈小姐叫走了,沙莉莉悄悄的吐了吐舌頭說:“媽呀,可算叫走了,我媽非讓我陪著她說話。”
桂兒笑著說:“這是為什麼呢?”
沙莉莉撇撇嘴說:“還能為啥?當然是替我那兩個同樣在中央政府任職的舅舅鋪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