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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桂兒來到三姨太院裡找桃花玩,她說起自己來月經的事情,桃花笑著說:“我早半年前就來了。”
桂兒連忙問她是怎樣處理的?
桃花笑著說:“我小時候就見過我娘縫了一個布袋子來裝草木灰墊著,所以有樣學樣了。”
桂兒說:“那多麻煩啊,而且又不衛生,三姨太和三美都是這樣的嗎?”
桃花紅著臉說:“我沒有問過她們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觀察到下人們也是用的草木灰裝袋子。”
桂兒就把衛生帶和它的用法介紹給桃花。
桃花驚喜的說:“居然還有那麼方便的東西,這個真好,不用到處去找草木灰的,只是這樣一次月信下來用草紙的量也挺多,很費錢啊。”
桂兒說:“草紙也不貴啊,十幾文錢就能買一刀了,再說府裡的廁所不是常備的有嗎?”
桃花笑笑沒有說話,表情有些扭捏。
桂兒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說:“你們院裡沒有草紙?還是三姨太還剋扣著你的月例銀子呢?”
桃花嘆了一口氣說:“沒有草紙,其實也無所謂,院裡的下人都是用樹葉, 三姨太說,雖然三美姐姐生了小孩,但是大帥給的那些銀兩和濃妝啥的也不夠開銷的,所以我的月例銀子也要搭在一起用。”
桂兒還以為三美生了小孩之後,帥府給三姨太房中增加了開支,她應該不會再把桃花的月例銀子據為己有了,沒想到還是一樣。
她皺著眉頭對桃花說:“這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桃花小心的看了看周圍沒人才說:“我們雖說是帥府的養女,但是又沒有入族譜,無名無份的,人家願意給我們半個小姐的待遇,已經是大恩了,總不好再跟人家鬧的,再說我不是還能繡些花樣去換錢嗎?我自己手頭上也是積攢了一些銀兩的。”
桂兒這時候留意到,桃花身上穿的,是一個錦緞的小旗袍繡著花,但是款式卻有點顯舊,以前並沒有見她穿過,就說:“這衣服是你自己買的?”
桃花笑著說:“這是三美姐姐以前穿過的,不合穿了,所以給我,三姨太其實也對我說了,她這裡是清水衙門,沒什麼油水,小少爺雖然是張大帥的骨血,但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只能簡儉的過,你給我賣繡片那些錢我都留著,如果真要買衣服的話,倒也夠的,只不過我也要為將來留一條後路,你說對吧?”
桂兒感到一陣心酸,她點點頭,把自己去藥房當學徒的事情告訴了她。
桃花聽了很高興,笑著說:“那太好了,那將來你就是大夫了,而且行醫救人本來也是功德一件,既能謀生又受人尊重,是一個極好的立身之本。”
桂兒聽到她這麼說,也不禁高興起來,覺得自己選擇去學醫,真的挺不錯。
從三姨太那裡出來之後,桂兒就回到了沙延驍的院裡,剛坐下,沙延驍就走了進來,桂兒很意外,沙延驍平常白天都是一直待在軍營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怎麼今天才剛過下午就回來了。
沙延驍拉著桂兒坐下,關心的問:“怎麼樣?今天肚子還疼不疼?”
桂兒說:“沒有十分的疼,就是會隱隱作痛,而且腰痠,我想這個都是屬於正常的吧。”
沙延驍就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紙盒子,上面著花紋中間寫著:劉怡齋白鳳丸。
開啟盒子是兩個用白蠟封的白鳳丸,沙延驍說:“我去藥店問過了,掌櫃的說吃了這個藥會好一些,不過這個藥是過幾天等你那個身上乾淨了再吃,現在的話補氣就行了,我買了一些人參,已經交給小廚房熬水給你喝了。”
桂兒想起丁香說的男人碰到這個事情會嫌晦氣,就對沙延驍說:“多謝哥哥,只是我聽說男的不好沾染這些事情,說晦氣。”
沙延驍笑了,說:“這月信本是女人有生兒育女能力的證明,每月來了,都要流血,本是虧虛身體的事情,如果男的這樣都要嫌棄,就不要從他娘肚子裡出來了,變成孫悟空從石頭鑽出來才好。”
桂兒一下被逗樂了,她非常意外,在這個年代有這麼開明思想的男性屬實少見,更不要說會主動想辦法減輕女性來月經時候的痛苦。
她不由得好奇問道:“延驍哥哥,你是如何知道這麼多東西的呢?一般女生的事情,男人不會特地去打聽的。”
沙延驍笑著說:“我以前在上海上學的時候,養父給我的銀錢有限,所以我自己找了個差事,就是給一傢俬人診所當助手,剛巧那個私人診所的醫生是婦科聖手,僱我過去,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