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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依茹這話一說出口,沙延驍和桂兒都愣了一下。
沙延驍大吼:“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季依茹滿不在乎的說:“不信?走著瞧。”
桂兒又生氣又尷尬,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沙延驍走到桂兒跟前對她說:“桂兒別理她,她瘋了,你明天還要去上學,先去睡覺吧。”
桂兒點點頭,拼命擠出了兩滴眼淚,滿臉委屈的進房間去了。
進了房間,她貼在門上,仔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桂兒覺得季依茹這樣的欺負自己,如果不給以還擊,那什麼時候是個頭?剛剛裝可憐就是想要博得沙延驍的同情,讓他去給自己出頭。
桂兒走到床邊的梳妝檯前,看到鏡子中反映出一個可愛靈動的女孩,陷入了沉思。
季依茹的話都是為了侮辱自己,這一點她很清楚,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和桃花畢竟不是帥府的親生女兒,長大之後是什麼樣一個狀況還真不好說。
不過季依茹雖然嘴硬,但還是去靈堂前上了香,儐相把黑紗遞給她的時候,雖然非常抗拒,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是帶上了,不過她只去了那麼一回,之後就對外稱病,沙延驍只好對外說因為季依茹和三少夫人感情非常好,悲傷過度,所以生病了不能出席。
從第二天開始,帥府陸陸續續接待了好多客人,社會名流,工商豪門都有,有的甚至是張大帥的故舊,特地從豐城趕過來的,沙大帥就讓人從醫院把張大帥接了出來,坐在靈堂前,豐城過來的人,看到病容憔悴的張大帥,和靈堂前那張張四小姐照片上年輕的面容,都替他婉惜,安慰他節哀順變,張大帥臉上沒什麼表情,就一副病體孱弱的樣子。
桂兒感慨的對沙延驍說:“沒想到張大帥治理封城的那麼差,也有人念他的好,來出席她女兒的喪禮。”
沙延驍笑著說:“如果你是說從豐城過來的那些人,我倒不覺得他們全都是衝著張大帥來的,張大帥基本上已經算過去式了,只是我們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所以給他風光大辦,東城來的人說是弔唁張大帥的女兒,還不如說藉機接近我們家。”
桂兒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玩政治的潛力呢。
這個喪禮足足辦了七七四十九天,出殯的這一天,可以算是江城的一件大事了,送葬隊伍綿延幾公里,一路上好多的路祭棚,還好,張四小姐身份只是沙府三少奶奶,身份不算高,家人們只要坐著小轎車跟在後面就行了,前面的孝子賢孫都是由府裡的下人充當。
在葬禮期間,桂兒就開始的三天請假,其他都是正常上學,桂兒問沙延驍:“這樣會不會露餡啊?”
沙延驍說:“沒事的,三少奶奶又不是長輩。”
桂兒一回到學校,校長就熱情的來問桂兒需不需要幫她補課?
可惜這三天桂兒都在沙延耀院裡做功課,不光沒有落下,沙延耀甚至根據她的課本幫她預習了還沒學到的內容。
桂兒笑著對校長說:“ 謝謝校長,但是我大哥哥幫我預習好了。”
校長聽了有點失落的說:“哦哦,原來是大公子親自教,那肯定非常厲害啊,太好了。”
桂兒突然想起好幾天沒看到吳鳴鏘了,就去問沙延驍。
沙延驍嘆了一口氣說:“傷倒是養好了,但季依茹覺得他吃裡扒外,不想要他了,我只好把他安排到莊上去做事。”
桂兒覺得這個安排其實也還好,就是丁香一臉的不捨,還慫恿著桂兒去打聽吳鳴鏘去了哪個莊子?桂兒有點莫名其妙,看到丁香有點嬌羞,突然覺得她是不是對吳鳴鏘有意思。
吳鳴鏘和丁香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個家丁,一個丫鬟,身份也挺般配的,桂兒剛想問,忽然想起自己才十一歲,再說,就算想要促成他們兩個,季依茹肯定會從中作梗,還是先假裝不知道算了。
三少奶奶的葬禮一過,四姨太就開始到處重新給他物色結婚物件了,桂兒聽沙莉莉說,找的物件主要是上海那邊的商界豪門小姐,桂兒一聽大概就能猜到肯定是希望得到對方的經濟支援,不過沙延文這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
之後沙延驍和季依茹的感情也沒見好見,季依茹每天還是出去和貴婦太太們打麻將聚會,聽曲,她捧角的事情,在江城裡面傳開了,但是沙延驍也不在乎,對外人都是說:“現代女性得有自己的生活和愛好。”搞的一些名門的貴族夫人對沙延驍稱讚有加。
桂兒還是每天跟著沙延耀溫習功課,學習琴棋書畫,背湯頭歌,一段時間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