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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子指著桂兒罵道:“小蹄子還敢多嘴,金蓮我已經養了三年,馬上就可以出來做營生了,怎可白白的送了別人。”
金蓮也趕緊在旁邊說:“多謝媽媽,多謝媽媽。”桂兒這時才看清金蓮的臉上好幾道巴掌印,也是腫的不行。
何二姑皺緊了眉頭說:“就算我想留你,那龍爺也不是個瞎子,這兩個小丫頭枯乾瘦小,有一個還破了相,看起來精神不濟都不知道能不能養得活,他若是看了,必定是不肯的。”
“那不要我們給她們換身衣裳,然後再用脂粉塗一下臉,興許能遮掩過去。”一邊的秋菊說。
老鴇子沉吟了一下,說:“也好,就試一下吧,不成再說。”
秋菊就帶著桃花和桂兒來到二樓她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些她的舊衣服,想讓兩人穿上,只可惜兩個人實在太瘦小了,根本穿不上十幾歲人穿的衣服,只能叫金蓮去回了老鴇子,老鴇子不情不願的叫人去外面給她們買新衣服去了。
秋菊又拿出自己的鴨蛋粉給兩個人塗上,桂兒看了一下,就跟現代的散粉差不多,只不過是質地比較粗一些。她著重把桂兒額頭的傷疤蓋得很厚的粉,然後又擦上胭脂,再穿上老鴇子差人從外面買回來的新衣服。既然都要走了,老鴇子是不捨得給她們買綢緞的,所以還是粗布衣服,只不過是新的,而且是花布的。這樣一來,雖然顯得濃妝豔抹一些,但兩人倒也精緻了許多,像兩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老鴇子一看又捨不得她們走了,嚇得金蓮趕緊下跪央求,後面老鴇子到底覺得金蓮已經養了這許多年又學了藝,能替她掙更多的錢,所以還是決定讓她們倆去。
剛弄好這一切外面的人就報龍爺來了,老鴇子只好趕緊帶著一行人下樓去,到了一樓只見四五個穿黑色大褂的站在那裡,領頭的是一個帶著禮帽,穿著綢緞大褂的男人,雖說叫龍爺,卻長得乾瘦乾瘦的,三角眼,蔥頭鼻,下巴像個鞋拔子,老鴇子連忙上前作了一個揖,極其討好的笑說:“龍爺,你可來了,我想了這大半宿,這金蓮啊,脾氣又犟又憨,實在是不堪管教,可巧我們這裡新來了兩個小丫頭,粉雕玉琢的看著順心,我就想著兩個一併送給你來代替金蓮服侍你,你看如何?”
那龍爺的三角眼往桂兒和茶花的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冷笑了一聲,說:“這兩個長相倒也不壞,但是年紀太小了,什麼時候我才能用得上啊?”
老鴇子連忙說:“您別看她們身量小,其實已經12了,就是家裡面窮啊,沒得吃,所以長得瘦小一些,這不跟了您,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啊?自然很快就長起來了。”
龍爺沉吟了一下,可能覺得兩個比一個要佔便宜,就說:“也罷,就讓她們倆跟著我走吧。”
桃花嚇得雙手雙腳都在顫抖,桂兒(宋欣欣)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總比在這裡淪落為風塵女子要好,遲些再找機會逃就是了,於是拉著桃花的手跟著這一群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