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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聞吟雪估計還得想一下他能不能負擔得起這種高昂的衣物。
但這個人是楚珣。
“行吧。”聞吟雪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那就麻煩楚小侯爺改日送到聞府上了。”
她想了下,又補充道:“哦對,還請避人耳目一些。”
楚珣哼笑一聲。
“這點聞大小姐大可以放心。”
“那是最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聞吟雪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好了,不管楚小侯爺你是真順路也好還是想跟著我也罷,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請便吧。”
楚珣:“我剛剛好像說了我是順路。”
聞吟雪走到廊廡下,上下看了看他。
她撐著手,抬了下眉,漫不經心地回他:
“難說。”
“……”
聞
吟雪說罷,也沒管楚珣到底是什麼反應,轉身回到了屋中。
聞吟雪這一趟去得有點兒久,春杏坐在小杌子上在打盹,頭都歪在了屏風上。
她沒叫醒春杏,點燃火摺子把那件披帛放到火盆裡燒掉,隨後才卸了力一般,走到榻上歇息。
或許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很是疲憊,聞吟雪幾乎沒有多想什麼就陷入沉睡。
轉醒的時候已經是天明。
聞吟雪其實是被外面喧嚷的聲音吵醒的。
隔著一道槅門,也能聽見興致高漲的談論,間或夾著幾句低語。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感覺好像挺熱鬧。
聞吟雪從榻上起身,把身上那件寢衣褪下,換上了一件新的衣裳。
春杏還沒醒。
昨天晚上聞吟雪看她睡得正沉,沒吵醒她,還順手給她蓋了層褥子,現在這層褥子被春杏卷在身上,包得密不透風。
離門口近了,聞吟雪才聽到院子中的人在討論什麼。
“大明寺昨日來了些官吏?”
“是有這麼個事,好像是來查案的。前些時日上京已經連著有三四個女子下落不明瞭吧?”
“就是為這個案子來的。聽說那賊人就是驪山附近的山匪,今早已經被羈押下山了。”
說到這裡,其實這些事也與她們這些出身高門貴女並無什麼關係,遠不至於如此熱烈的討論。
卻聽一人壓低聲音,接著說道:“這原也沒什麼,但你們知道前來查這件事的人是誰嗎?”
“誰啊?”
那人很快低聲道:“是那位向來盛名在外的楚小侯爺,楚珣。出身威遠侯府,現任大理寺少卿,更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外甥,我早前聽聞他出身顯貴,又生了一張風流無瑕桃花面,出塵至極,也不知是真是假。”
……
風流無暇沒看出來。
人模狗樣倒是有。
本來起得早就煩。
早知道剛起身就聽到楚珣的名字,還不如剛剛在床上多躺會兒了。
聞吟雪懨懨收回注意,叫醒春杏,去倒了杯涼茶。
之前來大明寺的時候包裹裡面帶了不少點心,雖然不是現做的,但是至少也能墊墊。
春杏剛醒還有點懵,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聞吟雪,剛準備出聲。
恰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很輕地叩門聲。
“阿姐。”
是聞薏的聲音。
與聞吟雪同父異母的妹妹,一直以來都與她關係泛泛。
聞吟雪道:“什麼事?”
聞薏在外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道:“冒昧打擾阿姐歇息了。這件事事關祖母的那位姓周的表親,前些時日才來府上的,不知曉阿姐還記不記得。”
春杏聽到這個名字,登時有點緊張了起來。
昨天聞吟雪返回去拿披帛以後,就這麼把姓周的丟在了後山。
若是他醒來一口咬定就是她們做的怎麼辦?
聞吟雪倒是沒什麼變化,語氣如常地回道:“有點印象。”
“是這樣的。”聞薏聽到她回答後接著道:“這位表兄不知道為什麼,昨天突然出現在後山,還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幾乎渾身上下都是傷,他已經在前廳那邊與祖母哭訴了好一會兒了,但是也沒說出到底是誰傷了他。”
“祖母與這位表兄家從前很是交好,人是在上京傷了的,這段時間也是來投奔我們府上的,怎麼也要給他個交代,祖母就想著問清楚到底是誰,去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