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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話說趙啟在這奢靡酒色香氣之間漸漸就要醉倒,突然眼前一亮。
看見席間進來歌舞的一隊美女,那舞姬個個風姿綽約,衣袂飄飄,面帶像春風一樣的微笑,她們穿的都是長袖舞衣,舞蹈中美女的臉龐若隱若現,顯得一個個更加嫵媚多嬌。
那領舞的一人更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臉上欲笑含羞的表情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動人,螓首蛾眉,像是畫中仙女走出來的一樣,舞姿曼妙,穿著藍白相互映襯的舞衣,像是仙女在河邊嬉戲。
趙啟定忽然覺得這人似曾相識,猛地想起來,這人正是前幾天被慕容彥達的公子慕容逸軒調戲的女子,想不到居然是一位舞姬。
想到那天這位女子看見他被抓走了 哭的那般梨花帶雨,沒想到居然是一位風塵女子。
“這人救的值得嗎?”,他不禁問了問自己。
可轉念一想,救人就是救人,難道會因為別人的身份不同而有不同的選擇嗎,不會的,絕不會的。
如果說他覺得可惜,也許是因為他對這位女子還還有一層感情。
“想什麼呢,我這只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會有其它的想法。”
他在內心裡掙扎了一下。
如果真的因為別人高低貴賤做出選擇那恐怕就不是在憑著一顆善良的心做好事了,恐怕是隻是為了一場交易,用自己高潔的行為去換取對自己有利的結果,想到這裡覺得自己救人是對的。
況且,如果那天他真的逃走了,恐怕也不會遇見宋徽宗,將來也沒可能進宮。
如果自己沒有進宮,那個時候再想改變這宋朝,想要回家,恐怕更加不可能了,越發覺得自己救人是十分正確的選擇。
趙啟內心在掙扎對錯,心思也沒放在舞蹈上。
慕容逸軒卻也認出了這位女子,肉嘟嘟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兩隻眼睛恨不得長到那女子身上。
只恨今天有皇帝和父親在場,不然定然走到那女子前面,說什麼今晚也不能再讓她跑了,一邊看一邊叫好。
舞隊邊舞邊唱,先是唱了一首詞曲:“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嶽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徽宗問慕容彥達道:“卿可知這詞牌的來歷?”
慕容彥達回道:“臣知道這是柳永在景德初年做的一首詞曲,柳永作詞雖好,但是這首詞辭藻堆砌、太過浮誇,遠遠不如陛下的詞,陛下的詞食之有味,就算頌讀一千遍也有味道。”
回答的時候仍舊臉不紅、心不跳,言辭頗為誠懇,徽宗聽見頗有喜悅的臉色。
徽宗繼續問道:“哦?卿也知道我寫的詞?”
“詞”字剛說出口,慕容彥達立刻回答道:“陛下詩詞丹青天下無雙,文人墨客競相模仿,天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這句回答時候甚至跟宋徽宗說的“詞”字重疊起來了,似乎早就有準備。
慕容彥達又說道:“陛下詞曲天下無雙,別說背誦了,我們天下人連唱也是可以的”。
徽宗臉上將信將疑,心中卻充滿了喜悅,又說道:“卿言過其實了,哈哈。”心裡卻十分高興。
慕容彥達回道:“臣怎敢欺瞞陛下,來呀,你們現在就唱一曲《南歌子·風動槐龍舞》”,舞姬當然會唱這首詞曲,因為這一切都是慕容彥達安排好的。
領舞答應了一聲,示意舞姬們換曲,她就來唱《南歌子·風動槐龍舞》,邊唱邊舞。
那女子含情脈脈,早就認出了趙啟,雙目靈動,似乎用眼睛在跟他說話。
趙啟只顧喝酒,從不回應,似乎在刻意躲避。
那女子開口唱到:“風動槐龍舞,花深禁漏傳……”
猶如天籟之聲,讓人聽得神魂激盪。
剛剛唱了一句,竟不知如何跌跌撞撞撞倒了趙啟面前桌子上的果盤,果品酒蔬灑了趙啟一身。
趙啟看著那女子笑盈盈輕佻的模樣,像是有意為之。
他看見這是一位風塵女子本來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又看見這女子舉止輕佻,故意來撞他。
他一向自詡清高,從不願碰風塵女子,見這位風塵女子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