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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梁師成寬慰道:“官家切勿動怒,氣壞了身子,這江山社稷可都在您身上呢。”
徽宗怒道:“上次讓人帶不肖子回來,那些人那被不肖子矇騙過關。師成,這次你親自去傳旨,一定要將這不肖子帶回來。”
徽宗寫了聖旨交給梁師成,梁師成帶著隨去青州傳旨。
韓清與胡楊慢了那兩人一日趕到東京,在那繁華之中找到了“馬行街”,馬行街上藥鋪林立,不但治療各種疾病的藥一應俱全,還有賣“仙丹”的。韓清拿出地圖看了一眼,兩人又一路向北走,過了舊封丘門,見街道兩旁都是紫金醫官藥鋪。
在街道約三分之一處看見一大門與其它幾家都不相同,是隻有六品官以上才能用的烏頭門,烏頭門前有老者坐在“上馬臺”上與人閒聊,整條街也只有這一家有上馬臺。韓清抬頭看了看,只見烏頭門右鄰門上有一塊寫著“張太丞家”的牌匾,牌匾下面左右各掛著一塊招牌。左邊招牌上寫著:“太醫出丸腸胃藥”,右邊招牌上寫著:“治酒所傷真方集香丸。”
韓清知道這就是張銳家了,下馬進入藥鋪來找張銳,只見藥鋪內一老郎中在給一位兒童看病。
韓清見那郎中相貌與張利說的相似,於是行禮說道:“皇子求張太醫到青州走一趟,請問老伯可是張太醫嗎?”
老郎中沒有答話,看都沒看韓清一眼,只顧跟兒童的母親講解病情。
韓清再次行禮說道:“皇子願意用百兩黃金求張太醫走一趟,老伯可知張太醫在嗎哪裡?”
老郎中仍舊不答話。
韓清想了想,又行禮說道:“青州張利張神醫托我帶信給張太醫,請問誰可以幫忙引薦。”
這時那位老郎中轉過頭說道:“既然是我師弟的朋友,請裡面坐。”
韓清胡楊均想:“一般師傅名氣大了,大多數便會讓徒弟出診,收徒等於收錢,所以有了名氣以後往往收徒的時間比看病時間多。這位老太丞仍然親自問診,當真難得了。”
待到那位郎中給兒童抓了藥,他說道:“剛剛多有怠慢,請恕罪。”
這時有店裡學徒說道:“兩位客人有所不知,我們師傅工作時最討厭被別人打擾。開封城裡的人都知道,因此病人每次看見我師傅在診斷時便只管自己坐到店裡排隊,並非有意怠慢二位。”
張銳對學徒說道:“小乙今日你來出診,我與兩位客人有話說。”小乙興高采烈地換了老郎中的座位。
張銳邀請韓清、胡楊到了後堂,韓清、胡楊將來意說清楚,並且把張利的書信給了張銳。
那信上寫:
子剛吾兄:弟上月所寄貂裘可曾收到?十月飛雪,兄記得升起炭火,多吃羊肉。弟今日寫信特來報喜,昔年兄與我尋良善商人姜有才後人已有二十年,大江南北多處打探,未見些許痕跡,未聞一絲音訊。哪知光照四方,燈下最黑。姜有才之女姜巧巧就在青州城裡福王府中,福王即是我曾經說的皇子。那皇子自來青州以後,青州貪官戰慄,賢才雀躍,烏雲消散,紅日漸出。我於今日小試其人,方知傳言非虛,其確是一位豪氣萬丈,禮賢下士的人。昔日姜有才遇害時,衣衫破爛,四肢殘廢,雙目失明,牙齒盡落。雖得師兄妙手相救,然而終是鬱郁而亡。所幸皇天護佑,其女姜巧巧長大成人,賢良淑德,宛若出水芙蓉,他日必為福王夫人。餘雖大喜,亦有憂愁,巧巧面受刀傷,吾雖能止其疼痛,讓其儘快恢復,但弟醫術有限,不能去其疤痕。一者其為有才之女,二者其若為妃,必是一方之福,勞兄遠出,來青州幫助愚弟醫治,愚弟倚門而望,盼兄早來。十月十七日。
書信中愚弟兩字小巧以示謙卑,兄字墨濃而大以示尊敬。
張銳看了書信,笑道:“好,好,太好了,我當與子堅痛飲三百杯,哈哈哈。”
平日裡張銳常常告誡眾人要平心靜氣方可長壽,切忌大喜大悲。今日看見書信中所言實是天大喜事,因此一反常態,情緒難以自控,進而開懷大笑。
張銳留韓清、胡楊吃過了飯,叫人準備好馬車,直奔青州而去。
話說韓清和胡楊去東京這幾天,趙啟也沒閒著,白天調查慕容彥達違法的證據,晚上就來陪巧巧。
能每天跟巧巧見面,趙啟心中十分快活,只是巧巧臉上敷了藥,巧巧又恪守宋禮,趙啟沒能更進一步,有點遺憾。
韓清約走了十餘日,趙啟已經收集好慕容彥達一干人的所有犯罪證據,這日會同京東東路宣撫使張叔夜、錄事參軍餘良、司理參軍李破奴一起來審慕容彥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