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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思慎身上的傷不不算輕, 需儘快服藥靜養,在山上待了沒多久,沈頃綰就帶著她一同下山了。山底林思韜留下的車伕早已等候多時, 待兩人上車後,馬車便在官道上平緩行駛, 直往京城方向而去。
&esp;&esp;這幾日林思慎受了不少苦, 壓根就沒有好好歇息過, 哪怕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 一坐在馬車也抵不住排山倒海襲來的睏意,腦袋一歪就靠在沈頃綰的肩頭沉沉睡去。
&esp;&esp;沉睡之中的林思慎仍能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因此她睡的並不安穩, 眉頭緊緊的蹙起,口中不時難受的低吟出聲, 呼吸也是時而短促時而平緩。
&esp;&esp;沈頃綰見她睡著, 抬手輕輕敲了敲車廂,低聲囑咐車伕再慢些趕路,莫要因顛簸驚醒了林思慎。車伕應和後,馬車逐漸慢了下來, 四周僅剩馬蹄聲和蟲鳴聲。
&esp;&esp;清風不時拂起窗簾, 皎潔的月光灑在了林思慎面上, 忽明忽暗, 不過短短几日, 她清雋的面容似乎又消瘦了一些, 面龐脖頸上還隱約可見些許劃痕, 有已經結痂的舊傷,也有血跡才幹的新傷。
&esp;&esp;沈頃綰默然不語的望著她,黛眉微微蹙起, 清冽的雙眸之中逐漸顯露出了疼惜,她抬手輕柔的拂起林思慎額頭垂落的髮絲,指尖輕輕觸碰著她眼下的一道血痕。
&esp;&esp;微涼的指腹摩挲過傷痕,也不知是沈頃綰的肌膚太過冰涼,還是傷口被觸碰有些刺疼,林思慎低吟了一聲偏頭躲開了,眉頭蹙的更加緊了。
&esp;&esp;沈頃綰垂下手幽幽嘆了一口氣,如一泓秋水般溫柔瀲灩的雙眸凝望著林思慎的面容,緩緩側頭在她眼瞼如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一吻作罷後,她有些疲倦的依偎在林思慎身旁,闔眸逐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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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京城後,因怕身上的傷惹人懷疑,林思慎也留在了城外山間的木屋修養幾日,也就是林思略此前和煙汀的藏身之處。
&esp;&esp;反正林思韜已經替她找好了藉口,林思慎輕輕鬆鬆就能讓藉口成真。
&esp;&esp;習武之人體格比常人健碩,恢復能力也比常人好上幾倍。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林思略斷了四根肋骨,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更是數不勝數,更不提還受了林思韜一記重拳,可他竟不過半月,就在林思韜的照料下,恢復的差不多了。
&esp;&esp;與之相比的就是林思慎,同樣都是習武之人,林思慎受的傷比林思略還輕,可她身上的傷卻遲遲未好,成日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臉色蒼白身形消瘦,哪怕刮來一陣風,都叫人害怕她會被卷跑。
&esp;&esp;所以當林思韜和林思略在屋外酣暢淋漓的過招練劍時,她只能披著厚厚的裘衣靠在門前,喝著又苦又澀的藥汁。
&esp;&esp;偏這些藥都還是沈頃綰親手熬的,她也不怕麻煩的每日出城親自送來,親眼看著林思慎喝下後,才會離去。林思慎就是想將藥偷偷倒了,都沒了機會。
&esp;&esp;通常沈頃綰來送藥不會久留,只要林思慎將藥喝下後,她就會匆匆回城,可今日似乎有些意外,一直留到了夜裡她也沒有動身離開,而是與林思慎兄弟三人一同坐在院子中閒談。
&esp;&esp;也不知沈頃綰是不是有意,林思慎傷還未好,她就帶來了一罈在土中埋了二十年,今日才挖出啟封的竹葉青,與林思韜林思略二人一同賞月對酌。
&esp;&esp;濃郁的酒香在院子中瀰漫開來,彷彿在一里地外都能嗅到,但凡好酒之人必定會對著美酒垂涎欲滴,林思慎自然不能免俗。
&esp;&esp;林思韜望著杯盞之中色澤金黃透明,微帶青碧的酒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鼻腔之中頓時充盈著醇厚的酒香,口中不自覺的就生出了津液。他心下暗歎了一聲好酒,一抬眸,就發現了正雙眼閃閃發光,盯著酒罈挪不開眼的林思慎。
&esp;&esp;林思韜怔了怔,看向一旁闔眸笑而不語的沈頃綰,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郡主,慎兒身上的傷還未痊癒,這酒她怕是喝不得吧?”
&esp;&esp;沈頃綰還沒說話,林思慎就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向酒罈,口中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