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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車廂內的孫文謙臉色陰沉,他沒想到才一進城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林思慎,京城不比隴右,如今的他說難聽些還真是虎落平。他當初幾次三番的想要殺了林思慎,想必林思慎定是藉機來羞辱他的。
&esp;&esp;光天化日之下,孫文謙也不好對林思慎置之不理,他深吸了一口氣挑開車簾,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了幾分笑意,客氣的衝著林思慎拱手道:“沒想到本官初來京城,就能撞見了林大人。”
&esp;&esp;說完,他又臉色一變,偏頭望著那出手推了林思慎的侍從低聲呵道:“在林大人跟前不得無禮,還不快跟林大人請罪。”
&esp;&esp;那人心領神會,毫不猶豫的轉身衝著林思慎就要跪下請罪,四周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若是真當著眾人的面跪下,恐怕明日京城就會傳出風聲,說孫大人才一進京,林思慎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esp;&esp;好在林思慎眼疾手快,那人才一屈膝,林思慎就迅速的出手扶在他肩頭,笑望著孫文謙道:“孫大人,護主本就是隨從的職責,下官又怎會無理怪罪。”
&esp;&esp;林思慎看似弱不禁風,可手上力道卻是不輕,她扣在那人肩上的手猶如鷹爪,幾乎要將那人的肩頭捏碎,那人疼的臉色一白,一時沒敢動彈。
&esp;&esp;孫文謙見狀暗暗咬了咬牙:“還是林大人寬宏大量,本官管教無法實在是慚愧。”
&esp;&esp;林思慎鬆開了那人,收回手一拂袖朗聲道:“孫大人常居隴右,鮮少踏足京城,恐怕早就不知京城有何面貌風情。當初在隴右時,下官就頗受大人照顧,今日既有緣撞見,不如由下官盡地主之誼,在酒樓設宴替大人接風洗塵,如何?”
&esp;&esp;所謂照顧,孫文謙心知肚明,而林思慎那地主之誼四字咬字極輕,其中深意不禁讓孫文謙心下一沉。
&esp;&esp;林思慎面上雖掛著殷切溫和的笑意,可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孫文謙也猜到了,所謂的接風洗塵不過是鴻門宴罷了,他又怎會去赴林思慎的宴自取其辱。
&esp;&esp;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在隴右,哪容得林思慎如此囂張。
&esp;&esp;孫文謙氣的牙癢癢,面上卻還要裝客套回絕林思慎的邀約:“林大人有此心意,實在是讓本官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連日奔波,本官實在有些疲憊,只想早些去驛站歇腳,也只好拂了林大人好意。”
&esp;&esp;林思慎對此絲毫不意外,她似笑非笑的盯著孫文謙:“說來也是,孫大人明日還要去向聖上述職,也的確該好好歇息,那下官就不打攪孫大人了。”
&esp;&esp;拜別後,林思慎就坐上馬車揚長而去,留下孫文謙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遠去的馬車,回到車廂後,孫文謙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esp;&esp;地主之誼,不錯,京城的確算是林思慎的地盤,當初他在隴右毫不留情的對林思慎下手時,何曾想到會有今日。
&esp;&esp;雖說孫文謙任職京兆府牧,官職比林思慎大,可林思慎背後靠著的是威遠將軍府,況且青陽郡主還在替她撐腰。當初的大仇,也不是三言兩語的戲弄就能了結的。他如今在京城也就只能依仗二皇子了,也不知二皇子究竟有什麼法子,能讓他重返隴右執掌大權。
&esp;&esp;與孫文謙背道而馳的林思慎面無表情的坐在車內,她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思忖片刻後,她突然垂下眸子,自言自語般低聲道:“看來京城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什麼牛鬼神蛇,該來的不該來的人都湧了進來。”
&esp;&esp;就連孫文謙都千里迢迢的從隴右被調來的京城,他這一來,恐怕二皇子就如同那驚弓之鳥,日日坐立難安吧。
&esp;&esp;不過不管怎麼樣,離開了隴右的孫文謙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想對付他可就輕鬆多了,當初的仇林思慎可是一點都沒忘。
&esp;&esp;天色愈發昏暗了,緩緩駛往將軍府的馬車卻突然在行至一處僻靜的巷子口時,悄然停下了,林思慎緩步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轉頭低聲叮囑了車伕幾聲後,她就轉身步入巷子,不消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七拐八繞的亂巷之中沒了蹤跡。
&esp;&esp;沒多久後,林思慎停在了一處看似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