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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思慎是打定了主意要偷看沈頃婠寫給聞行任的信,否則她心中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似的,又癢又酸,她勾唇一笑,漆黑的眸中閃過狡黠的亮光:“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他抓住。”
&esp;&esp;說幹就幹,當天夜裡林思慎就佯裝起夜,偷摸來到了聞行任的營帳外,避開了巡夜的虎賁軍,躲在了暗處。
&esp;&esp;她摸準了每日夜裡聞行任都會尋常軍營的時辰,等聞行任從營帳內走出來後,便又藉著兩塊石子擊中了不遠處的一個昏昏欲睡計程車兵,待守在營帳前的兩個看守被響動引開時,趁機溜了進去。
&esp;&esp;桌上擺著的成堆文書,林思慎看也沒看一眼,便徑直走向了聞行任歇息的床榻,掀開方枕後,果然看到了一封信箋擺在其下。
&esp;&esp;林思慎臉色一僵,咬牙暗道了一聲:“這傢伙。”
&esp;&esp;竟然把沈頃婠寫給他的信擺在枕頭之下,還真是膩歪的讓人發寒。顯然林思慎已經忘了自己也把沈頃婠的絲帕,成日揣在胸口的事。
&esp;&esp;信封之上聞兄親啟四個大字格外的顯眼,林思慎嘴角一撇心中又泛起了酸意,她胸口起伏深吸了幾口氣後,忙不迭的抽出信紙展開。
&esp;&esp;她定睛看去,下一秒卻當即僵在了原地。
&esp;&esp;只見那紙上只寫了寥寥幾字:“見字如晤,一切安好,勿念。”
&esp;&esp;跟當初林思慎寫給沈頃婠的信如出一轍,一字不差。
&esp;&esp;林思慎怔怔的看著紙上沈頃婠的字跡,原本僵硬的神色上竟是緩緩浮現了一絲淺笑。
&esp;&esp;她抿著唇垂眸低聲笑了笑,而後舒了口氣,心情大好的將信又塞了回去,趁著沒被人發現,溜出了營帳。
&esp;&esp;沈頃婠這隻狐狸,就連林思慎會偷看她的信都猜到了,刻意將當初她寫的家書,一字不差的寫了回來。
&esp;&esp;這封從京城寄來的信,名義上是寫給聞行任的,其實卻是給林思慎看的。
&esp;&esp;洞悉了沈頃婠心意的林思慎,腳步輕快的繞過眼前一座座營帳,待回到自己的帳篷前,她突然頓住了腳步,抬眸看向了天空之上那懸掛著的一輪圓月。
&esp;&esp;白皙精緻的面容之上,滿是清淺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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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與此同時,遠在千里的京城將軍府內,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的女子正站在寂靜的庭院之中,似有所感般抬眸看向天空中那同一輪明月。
&esp;&esp;薄唇微微一勾,柔聲低喃了一聲:“同來望月人何處,風影依稀似去年。”
&esp;&esp;話音才落,琉光閣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有人無心踩過枯枝,瞬間便讓那獨身望月的如玉美人神情冷了下去,她側目看向一旁的白牆。
&esp;&esp;不消一會,便有一黑衣人越牆而起,翩然落在了女子不遠處。
&esp;&esp;來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孟雁歌,她目光悠悠落在沈頃婠身上,待對上她清冽不含一絲溫情的眸子時,頓時忍不住又倒退了一步。
&esp;&esp;明明跟沈頃婠已經接觸過好幾次,可每次看到這個女人,孟雁歌都情不自禁的覺著後背漫出一陣徹骨的寒意。
&esp;&esp;她輕咳一聲躲開了沈頃婠的目光,如花似玉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忌憚:“按你的吩咐,一切都辦好了。”
&esp;&esp;沈頃婠頜首,目光掃過忐忑的孟雁歌,淡淡啟唇道:“若事情辦的妥當,三日之內,一切便會如你們所願。”
&esp;&esp;孟雁歌眯著眼看著她,笑問道:“你這麼篤定?”
&esp;&esp;沈頃婠勾唇一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只要你們辦事滴水不漏,那事情就不會生變,你大可等著看好戲。”
&esp;&esp;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是這麼一副風輕雲淡高深莫測的模樣,孟雁歌看了她半晌後,幽幽道:“那好,希望郡主能履行承諾。”
&esp;&esp;沈頃婠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抬步往屋內走去。
&esp;&esp;待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