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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滴打在地面上再沿著牆壁傳入地下室,隱約間似乎能聞到青草地泥土的味道。
但再一聞,這樣自由的味道根本就不存在,竄入鼻腔的,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小男孩身上只穿著一件小小的背心和短褲衩,裸露在外、本該是潔白無瑕的面板此刻上方卻佈滿了傷痕,有槍傷、刀劃過手腕的傷疤——這些全是他反抗無果後留下的傷痕,剩下的,就是實驗後被留下的疤痕,密密麻麻可怕又可怖。
但小男孩從來不怕,哪怕因為反抗而千瘡百孔,但在下一次罪惡來臨之前,他依然會反抗。
天性如此。
片刻後,一道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圍堵在病房門口、舉著槍的僱傭兵自發讓開一條路。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懷抱著一個不斷掙扎的小女孩走進來,那雙銳利的眼睛落在小男孩身上。
“我承認你身上的巨大價值,可是你總是不配合,我總不能次次都陪你玩過家家,不如這樣吧。”
男人掐著小女孩的脖頸將其拎在半空,小女孩肉眼可見的因為窒息而掙扎起來,可片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停止了掙扎,她想要開口說話,卻因為被緊扣喉嚨而無法出聲。
“你身上的價值讓我們無法對你動手,但他們就不一樣了,”
男人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反抗一次,我就殺一人,怎麼樣?”
小女孩艱難轉動眼珠,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小男孩不要同意,可是她看不見,在她背後,小男孩已經紅了眼眶。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他們呢?你真的要讓他們為了你去死嗎?”
男人冷酷的開始倒數:“我給你三秒鐘,如果你還要堅持,那我就先殺了她。”
“三——二——”
“一!”
幾乎是在一出聲的同一時間,小男孩便迅速收回束縛在那些白大褂身上的線,身後的僱傭兵瞬間湧入病房,將小男孩重重壓倒在冰冷的病床上。
可還是遲了一步,小男孩在被撲到、頭砸到床板的一瞬間,看見了男人生生用手擰斷了小女孩的脖子,然後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地上。
“不!
不——”
小男孩悲愴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室,他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些僱傭兵早就將床上的鐐銬束縛帶將他牢牢綁在病床上,就像案板上的肉。
同時,耳邊響起男人殘忍至極的聲音:“這是給你的懲罰,別妄想和我討價還價。”
轟隆——
一聲巨響從窗外響起。
閃電將黑暗劈開一條縫。
同時,三樓內側實驗室的門被推開,沈曼扯下口罩走出來,對一直站在門口等著的、滿身傷口的江潮生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單純被打暈了,過一會兒就能醒,現在放心了吧,能讓看傷口了嗎?”
江潮生目光繞過沈曼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看起來不是很安穩,但好在還有呼吸。
三秒後,他才收回目光,說:“嗯。”
一直跟著守在門口的餘松早就急到不行了。
從半個小時前江潮生渾身是血的揹著暈過去的靈澤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猜不到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兩人的狀況也無法讓他把事情問個明白。
本來沈曼是打算先給江潮生看的,因為他看起來要比靈澤這個暈過去的人還要嚴重的多,但江潮生不同意,非要讓她先給靈澤看。
餘松急的想要開口勸阻,但心裡又明白他們這些人在江潮生心裡的分量,況且,老闆做好的決定就不可能會有改的時候。
如今見江潮生進了另一間收拾好的房間裡,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期期艾艾的跟上去想要進去看看,然後被沈曼無情的擋在門外。
“閑雜人等勿進,真要閑不住,去對面照顧靈澤去,他那邊還沒人照顧。”
沈曼說完,便毫不客氣的關上門,江潮生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房間裡都是完整的醫療裝置。
關於在店裡安裝醫療裝置也是無奈之舉,除了有些秘密不能讓人知道意外,還要防止其他對文物虎視眈眈的人。
而為什麼折騰這些裝置的是沈曼,那就不得不提一提一百多年前的那場酒後談心。
雖然兩人吵歸吵鬧歸鬧,但本質還是同一方立場的人,又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喝醉後一上頭,談心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也是那個時候,江潮生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