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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話落的一瞬間，收到命令的兩人便迅速做出反應。
江潮生的目光率先落在了被沈曼控制著、似乎聽不懂又聽得懂、臉上恐懼害怕皆有的護士身上。
南平市精神康寧中心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隔絕開。
在外面的人開來，這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只有在醫院裡的人才能注意到。
整個醫院亮起了莫名的紅色光芒——或者說，更像是紅色的霧。
紅霧不是從某一個地方散發出來，而是從更大的地方籠罩而來。
醫院的走廊瀰漫著紅光，人身形面容在紅霧中若隱若現，再從視窗朝外看去，入目依然是紅霧，只是外面的紅霧要多於室內，這樣的霧遮擋了所有的建築物，什麼都看不清。
就像是某種末日來臨前的徵兆，所有人怔愣片刻，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呼後，開始默契的拿出手機準備錄下這一神奇現象。
也就是在這一時刻，像是被按下暫停鍵一般，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黑色的瞳孔變紅了一秒變又恢複成原來的黑色。
紅霧也在同一時刻消失不見，眾人不約而同的看著自己拿出來的手機，疑惑的又重新放了回去。
“記憶全部抹除。”
在紅霧出現的時候，江潮生就快速離開了醫院，從另一個方向——監控死角出現在街道上，耳機裡傳來餘松的聲音：“全部修改完了，問題不大。”
至於病房內那個護士，在記憶清除的一瞬間，就被沈曼一掌劈暈過去了。
確認情況按照正常的軌跡向前走，江潮生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讓楊迎開車來接自己。
在他上車的後一秒，警笛的聲音便由遠及近，在楊迎把車開出十字路口的同時，警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老闆！
怎麼回事！
怎麼警察也來了！
曼姐呢？靈澤和餘松怎麼沒有一起來？”
楊迎第一次見這種情況，緊張又不安的從後視鏡看向後座。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起碼楊迎現在表現出來的還是正常的，江潮生也沒有對他隱瞞，把大致情況說了下。
楊迎震驚：“槍殺！
他們膽子這麼大嗎？！
居然敢……”
楊迎實在是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國內禁槍這麼嚴重的情況下，居然還敢當街殺人！
可江潮生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個上面，對於他來說，猜測是誰動的手根本不難，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並且在一定程度範圍內解決，他就不會再把多餘的注意力放在這裡。
他在思考，趙文榮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文物脫離……”
這句話後面是什麼？她想要說什麼？這句話指代的含義是什麼，為什麼羅文這麼迫切的要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把對他們五個人動手？
是動詞、名詞、還是形容詞？
中間間隔了二十年的時間，二十三年前的羅文年齡很小，說不定連這五個人的名字都記不全，為什麼會在二十年成人之後，要對他們動手？
江潮生不斷從記憶裡翻找。
從第一次交手開始。
那個地下實驗室，實驗室存在的年限不短，所以最開始發起研究的人，一定不是羅文。
他想起那天見面時候，羅文說的那句“那個蠢貨”
，這個人具體指代的是誰並不重要，只需要知道這個人是先於羅文發起研究的人。
至於這個人是第一代還是第幾代同樣也不重要，同樣，在羅文接手這個實驗室之前又經歷了幾代也不重要。
最起碼他可以從這個更新疊代裡知道，所謂的實驗室是可以繼承的。
按照羅文的年紀來算，他接手這個實驗室的年紀一定不會太小，並且他接手之後一定改變了實驗目的。
如果猜測的沒錯，大機率他想要完成的實驗的成功時間，大機率就是在那五個人出事之前，時間跨度不會太長。
實驗成功後，出於什麼原因，羅文要去找這五個人，並且從對這個五個人動手的情況來看，這個秘密顯然是被五個人知道的。
假設這個秘密就是所謂的實驗結果，那為什麼一定非要讓五個人知道才行？
趙文榮沒說完的那句話是否和實驗有關？
文物脫離什麼？
一團更深的迷霧不間斷散開籠罩至江潮生的內心，一股更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