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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潮生覺得唇上火辣辣的，他剛想出聲呵斥，房門被很突兀的撞開。
沈曼舉著手機闖進來：“不好了老闆！
出事了！”
“…………”
急匆匆跑進來連氣都喘不勻，一鼓作氣把話說完、終於看清眼前盛況、自詡見多識廣的沈曼第一次滿臉空白。
江潮生閉了閉眼，靈澤很是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動作的含義，極為乖巧的鬆開了牙，往後躺了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避免某人火上澆油，他覺得自己當個鵪鶉就不錯。
就是有些貶低自己的身價了。
靈澤惋惜的想著，然後沒忍住舔了舔牙。
薄荷味。
在網購達人沈曼的教導下剛學會網上買東西的靈澤想著，下次可以買點兒藍莓味、草莓味、香蕉味、蘋果味……等等等等的牙膏。
可惜他化形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還是太短，不然他就有機會能學一學人類情感準則——
把各種口味的牙膏換成各種口味的糖。
江潮生站起身，回頭：“怎麼了。”
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沈曼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把手機遞過去，介面上還顯示正在通話中，是莊永康打來的，他的語氣難得正經：“昨天晚上城南那邊開了個地下拍賣場，裡面的東西華貴，來的都是底下有頭有臉的人物，周文斌死在包房裡了，一刀扎穿喉嚨以後被人肢解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江潮生目光微動。
周文斌這個名字，混跡於地下古玩市場的人都很熟悉，他家祖祖輩輩都是乾的挖墳的，說好聽點兒就是盜墓世家，發展到現在屬於自成一派，在道上打交道，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們幾分薄面。
但這種混雜了黑的東西，就不可能平和，早些年有好幾個新興的勢力想要取代他們，結果被滅了滿門，自此以後，再沒人敢打周家的主意。
江潮生和周文斌打過交道。
那會兒正是成精文物出現最頻繁的時候，周家這種大家族自然不會放過唾手可得的利益，如果說佟世愈的背叛只是讓他厭惡，那麼得知周家建造名義上為療養院實際是專門為了研究成精文物而製造的大型試驗場時，江潮生第二次有了想要滅門的想法。
相比當時其他小實驗室裡的人性殘存，這個試驗場完全是將已經有了生命的文物當成豬狗對待，甚至連豬狗都不如，喪失人性不配為人！
江潮生得知這件事以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但周文斌提前得知了訊息躲了起來，只剩下幾個看門的小卒和廢棄的“實驗體”
。
好在其中還有幾個能喘氣，江潮生就把還能活下去的文物帶回去。
再後來，不知道周文斌是心虛了、害怕了亦或者是做事更加隱秘了，反正江潮生再沒有發現過對方有實驗的行為。
起碼這些年，他沒有什麼機會和周文斌打交道。
江潮生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莊永康在電話那頭苦著一張臉打哈哈道：“誒呀，雖然你倆幾八輩子都不見一面，但是當時你倆那矛盾可是在這邊傳了好久，現在已經有風言風語說是你乾的了。”
“我想殺他早殺了，還用等現在嗎？”
“誒呦誒呦……”
莊永康急的直拍大腿：“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流言傳出來對你不好！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無所謂，但重點是，事情過了這麼久，周文斌突然就死了，還死的這麼慘！
你想想，之前得罪過你的那些人會怎麼想，這件事要是不能好好解決，整個南平市地下文玩市場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會出亂子的！”
“正好我和那老闆有個私交，我說讓你去看看，能不能看出來是誰幹的，正好，我的人昨天也在，他還拍了影片，我現在發給你。”
說著，不等江潮生拒絕便快速掛了電話。
很快，沈曼的手機上就收到了莊永康發來的一小段影片。
點開影片。
影片明顯是偷拍的角度，一直在晃，還能聽見旁邊有人低聲的議論，緊接著畫面一轉，從對著地上的地毯到了室內，包房裡燈光昏暗，只能看見中間有一大灘血漬，然後是被肢解後的肢體隨意散亂著。
鏡頭很快掃過頭部，除了脖子處的血口，還能窺見不斷冒血的斷口處。
“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