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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今日之景,美不勝收。”他低語,聲音裡藏著幾分自我嘲諷與勝利者的高傲。他緩緩起身,衣袂輕揚,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命運的鼓點上,向亭外走去。沈小,那位年邁的將軍,雙手顫抖如秋風中的枯葉,拼盡全力拽住了裴徊光華麗的衣襬,那不僅僅是求助,更是對家族命運的最後一搏。“裴大人,小女不諳世事,望您慈悲為懷,稍加庇護……”他的聲音沙啞,
伴隨著柺杖重重擊地的聲音,彷彿每一聲都是對過往輝煌的哀嘆。裴徊光轉過身,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沈小,卻無絲毫憐憫之色。“老將軍言重了,裴某不過是宮牆內的一縷暗影,怎敢承受您如此重託?”他輕描淡寫地說著,手卻輕輕一託,沈小竟如被無形之力托起,穩穩站定。這一舉動,既是對力量的展現,也是對尊卑的戲謔。
“雪大風寒,還是讓李太醫隨行吧,老將軍的身子骨,可經不起這般的折騰。”裴徊光邊說邊拂去沈小肩頭積雪,那動作溫柔得彷彿能融化一切堅冰,卻讓人心底生寒。待沈小被侍從攙扶著遠去,裴徊光獨自立於涼亭之中,任由雪花漸漸將他周身覆蓋,又悄然
融化。月光如洗,彎如細鉤,掛於夜空,見證著這場無聲的較量與犧牲。裴徊光心中暗自思量,這場復仇的棋局,他步步為營,不惜一切,即便是將自己也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但,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頭。他最終轉身,離開涼亭,卻未回那冰冷的滄青閣,而是徑直走向永鳳宮。那裡,有他另一個佈局中的關鍵——沈茴。
永鳳宮內,軒窗半掩,沈茴靜坐其下,手中握著一卷看似普通的書籍,實則卻是春意盎然的春宮圖。昏黃的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眼睫在光影交錯下更顯纖長,宛如畫中仙子,不染塵埃。“娘娘如此專注,真乃宮廷之奇景。”裴徊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沈茴睫毛輕顫,緩緩抬頭,目光與窗外的裴徊光交匯,那一刻,彷彿時間都為之靜
止。她輕輕彎了彎嘴角,那份柔暖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動人。“本宮說過,會認真學習。”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倔強與決心。裴徊光輕笑,從窗外探手,輕輕取過她手中的書卷,反轉方向,再遞迴給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娘娘,書拿倒了,這般如何學得
會?”這一幕,既是提醒,也是他們之間微妙情愫的暗流湧動。沈茴臉頰微紅,心中卻莫名湧起一股暖流,她接過書卷,指尖不經意間劃過裴徊光冰冷的手背,那觸感,如同冬日裡的一抹溫陽,短暫卻深刻。在沈茴的眼中,裴徊光的雙眸彷彿是兩汪深邃的寒潭,能洞察世間萬物的微妙心思,即便是最隱秘的詭計與伎倆,在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也無所遁形。因此,每
當兩人的視線即將交匯,沈茴便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簾,讓目光輕輕落在手邊那捲古樸的書冊上,書中竟是一幅幅妙趣橫生的“戰場”——兩個小人兒以筆為劍,以墨為甲,在細膩的宣紙上演繹著一場場無聲的較量,每一筆都透露出鬥智鬥勇的火花。正當沈茴沉浸於
這別出心裁的“戰爭”世界時,一陣悠長而略帶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那是裴徊光從門外輕盈步入,隨手拖動著妝臺旁的木椅,椅腿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嘶鳴,彷彿連空氣都在為之顫抖。他隨意地坐下,手指間流轉的,不再是冰冷的權謀,而是沈茴平日裡用以妝
點的胭脂與珠翠,這份突如其來的反差,讓人不由心生幾分玩味。沈茴的心跳隨著裴徊光的每一個細微動作而加速,她暗自腹誹,自己這堂堂皇后之位,怎就落得如此境地,連一介宦官都能讓她心生畏懼?但轉念一想,連那些高高在上的親王將帥都對他敬畏三分,自己這小女子的懼意,倒也算不上什麼稀奇。或許
,他此番造訪,真是來監督自己這“皇后學子”的功課?這等大才,若只用來監督自己讀書,未免太過暴殄天物,可轉念再想,這不正是裴徊光深得帝王之心,忠心耿耿的體現嗎?“讀書,當專心致志。”裴徊光的聲音突然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風中輕輕搖曳的風鈴,既悅耳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沈茴鼓起勇氣,偷偷抬眸一瞥,只見妝臺邊那片昏暗之中,裴徊光的身影被柔和的燭光勾勒得分外妖嬈,一
襲紅衣在光影交錯下更顯深邃,如同夜色中綻放的血蓮,既美麗又令人心悸。待眼睛逐漸適應了光線的變化,裴徊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再次與她視線交匯,沈茴慌忙低頭,手指慌亂間在書頁上胡亂翻動,企圖以此掩飾內心的慌亂。接下來的時光,沈茴強迫自己沉浸在書頁中的小人戰鬥中,試圖將注意力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