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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必言及賠償,令尊所贈的曇金硯,已是極好的謝禮。”說完,他不再多看沈茴一眼,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格外孤傲而決絕。沈茴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她喃喃自語:“曇金硯?這又是何時的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
莫名的預感,似乎有什麼秘密即將浮出水面,卻又不敢輕易觸碰。正當她沉浸在思緒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一名小太監匆匆跑來,向裴徊光稟報:“掌印大人,陛下有急事召見。”裴徊光聞言,目光冷冽地望向正殿方向,那裡已被侍衛圍得水洩不通,氣氛緊張而壓抑。“回稟陛下,本座尚有要務
處理,刺客尚未緝拿歸案,暫且無法分身。”裴徊光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彷彿連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無法輕易撼動他的決定。他心中暗自冷笑,自己當年從眾多皇子中精心挑選的這位“昏君”,如今果然不負眾望,將宮廷攪得烏煙瘴氣,而他,裴徊光,便是這混沌中的一抹清醒,默默守護著這片即將沉
淪的天地。在這個皇城的陰影下,裴徊光猶如操控棋盤的隱士,而今坐在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上的皇帝,不過是他精心佈局中隨意拾起的一枚棋子,棄之如敝屣,換之亦輕而易舉。皇位對他而言,不過是權力遊戲的一張牌面,想給誰便給誰,隨心所欲。裴徊光對這位皇帝表現出的昏庸治理,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
笑,心中暗自滿意。在他看來,世間復仇者大多沉浸於仇恨的深淵,面容扭曲,失去了生活的樂趣,而他,裴徊光,卻將復仇視為一場藝術盛宴,一場精心策劃的演出。他悠然自得地摘下食指上那枚鑲嵌著翠綠寶石的戒指,戒指中隱現的一抹細紅,如同凝固的血滴,為這冷硬的玉石增添了幾分妖異與誘惑。裴徊光
緩緩轉動戒指,彷彿在品味著過往的恩怨情仇,隨後,指尖輕彈,火焰無聲地舔舐過戒指,將其化作一抹絢爛的灰燼,隨風飄散,不留痕跡。他輕輕一吹,連灰燼也彷彿畏懼他的冷酷,消失得無影無蹤。夜色如墨,高懸的紅宮燈在風中搖曳,穗子舞動,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映照在裴徊光那張冷峻的臉上,更添幾分神秘莫測。然而,那光,終究未能觸及他深邃如海的眼底,那裡藏著的是不為人知的算計與冷漠。與此
同時,在皇城的一隅,沈小因舊傷復發,夜不能寐。他的腿,曾因無數次征戰而受傷,如今卻在歲月的侵蝕下顯得愈發脆弱。他拄著柺杖,在沈家並不寬敞的庭院中緩緩踱步,每一步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疼痛,但他堅持著,因為害怕一旦停下,這雙腿便再也無法支撐他前行。沈家,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家族,如
今卻顯得異常低調。沈家男兒皆為國捐軀,留下的是無盡的榮耀與哀傷。沈小年輕時也曾渴望過權勢與富貴,但命運的捉弄讓他失去了太多,如今,他對那些身外之物已無所求,只願家人平安,世事安寧。在這個亂世之中,他更是將家財散盡,救濟百姓,只願換得一絲心安。正當沈小沉浸在思緒中時,一抹不尋常的光亮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書房的方向,此時竟還亮著燈。沈小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更有一絲
溫暖,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似乎還有什麼在等待著他……在古老的庭院深處,月光如細絲般穿透雲層,輕拂過沈鳴玉靜謐的身影。她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完全被手中那本泛黃的《六韜》所吸引,字裡行間躍動的是兵法與智慧的火花,將夜色中的一切喧囂都隔絕在外。
就在這份沉浸達到頂峰之時,一陣輕微的、卻異常清晰的聲音悄然靠近——那是沈小拄著特製的木質柺杖,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而堅定,彷彿是在與時間賽跑,又似在避開夜的寂靜,以免驚擾了這份專注。然而,沈鳴玉的心神早已隨著書中的戰略佈局飄遠,對周遭的一切變化渾然不覺。
“鳴玉啊,你這是在探索……古之兵家的奧秘?”沈小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與慈愛,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輕輕喚醒了沈鳴玉的神遊。這一聲呼喚,如同一枚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層層漣漪,也讓沈鳴玉猛地一顫,手中的兵書如同驚鳥般飛離了掌心,輕輕落在青石板上,發出了一聲細微卻清脆的響聲。
沈鳴玉慌忙之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站起身,動作中帶著幾分慌亂與羞澀,迅速彎腰將書拾起,緊緊貼在胸口,彷彿那是她最寶貴的秘密。她抬頭,眼中閃爍著既驚喜又緊張的光芒,輕聲細語地喚了一聲:“祖父,您來了……”聲音裡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忐忑。
隨後,沈鳴玉的頭慢慢低了下去,就像是被夕陽拉長了影子的柳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