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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沈茴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牽掛,向桂嬤嬤輕聲詢問煜兒的近況。在她的堅持下,一行人來到了湖邊,只見煜兒正以一種近乎頑皮的方式,騎坐在小太監的背上,在冰面上嬉戲。他手中的鞭炮如同頑皮的小精靈,四處飛舞,每一次爆炸都伴隨著他無邪的笑聲,卻也讓一旁的桂嬤嬤無奈地搖頭。
“殿下,別鬧了,快來見過母后。”桂嬤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寵溺與無奈。
而煜兒,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沈茴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孩童的好奇,也似乎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你就是新皇后?”他的聲音清脆,帶著幾分挑戰的味道。
沈茴緩步上前,望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孩子,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而這一切,或許只是一個開始……沈茴正欲啟唇,空氣中突然瀰漫開一股不尋常的震顫,宛如遠古戰鼓的餘音,由遠及近,伴隨著的是地面微微的震動。這聲
音,不似凡塵,倒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至,規整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每一響都敲擊在心尖上,預示著風雨欲來的前奏。“是何方神聖,竟能驚擾此地寧靜?”齊煜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迴響。話音未落,只見長廊盡頭,宮燈搖曳中,一串串急促而有序的腳步聲混
雜著更加明顯的金屬碰撞聲,猶如夜色中潛伏的巨獸緩緩逼近。一位神色慌張的宮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闖入視野,衣裳略顯凌亂,但語調中滿是急迫:“稟告殿下,是掌印大人親率東廠精銳,言稱銳王殿下涉嫌一樁驚天大案,現已領旨前來,誓要擒拿歸案!”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連時間都慢了半拍。齊煜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猛地從身旁正笨拙試圖站穩的小太監背上躍下,身形靈動,猶如獵豹般迅捷。未等宮人說完,他已邁開步子,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朝那聲音的源頭奔去。“殿下,請慢行,當心……”宮人的呼喚被遠遠甩在身後,齊煜的身影在宮燈的映照下拉長,每一步都似乎踏出了堅定
的決心與不為人知的憂慮。他知道,這一去,不僅關乎兄弟情誼,更是對皇家威嚴的一次嚴峻考驗。而他,齊煜,將以自己獨有的方式,揭開這場風暴背後的真相,哪怕前路荊棘密佈,也要闖出一線生機。沈茴的心猛地一顫,彷彿被晨曦中未散的薄霧輕輕觸碰,她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目睹了這一幕——齊煜如
同脫韁的小馬,歡快地奔向裴徊光,小手緊緊攥住那抹耀眼紅衣的衣襟,稚嫩的童音清脆地喚著“乾爹”。而裴徊光,那位權傾朝野的掌印大人,只是淡淡一瞥,那眼神冷漠得彷彿能穿透冬日的寒風,與那些趨炎附勢、爭相認親的小太監無異,透著股不近人情的疏離。
就在這時,太后宮中另一位嬤嬤踏著輕盈的步伐而來,手中輕搖一柄描金扇,輕聲細語地傳達著太后的旨意,請裴徊光入宮面聖。裴徊光的到來,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悄然隔絕了沈茴與太后的會面,將她溫柔地推向了別宮的清冷之夜。
沈茴在別宮的長夜中輾轉反側,窗外月光如水,卻照不進她心中的忐忑與好奇。她蜷縮在被褥間,思緒紛飛,如同冬日裡紛飛的雪花,無依無靠,卻又帶著幾分決絕。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沈茴便踏上了前往太后宮的路途。遊廊曲折,每一塊石板都似乎在訴說著宮闈的秘辛。當她穿越過那蜿蜒的走廊,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意外地映入眼簾——裴徊光正立於大門前,彷彿即將踏入另一個世界的旅人。沈茴心中一動,急忙吩咐阿夏上前,欲留住這不期而遇的緣分。
她立於簷下,晨光為她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猶如畫中走出的仙子,靜候著命運的安排。裴徊光聽聞阿夏的傳話,目光穿過層層庭院,最終定格在她的身上。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張力。
沈茴手中的帕子被緊緊攥著,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波瀾,目光緊緊追隨著裴徊光的身影。隨著他一步步靠近,雪地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足跡,每一聲細碎的沙沙聲都像是敲擊在她心頭的鼓點,而她肩頭的細雪也似乎感受到了這份緊張,輕輕滑落,與裴徊光的紅衣融為一體。
當裴徊光終於站定在她面前的石階之下,沈茴心中的緊張卻奇蹟般地消散了。她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仰望著他,問道:“娘娘召見掌印,不知有何要事?”
裴徊光抬頭,晨光在他眯起的眼眸中跳躍,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的故事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