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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狀,滿是笑意。她自幼體弱,幸得俞湛及其外祖父的悉心照料,才得以健康成長。那些年,俞湛不僅是她的醫者,更是她心中不可或缺的溫暖。她的身體,對他而言,就像是一本無需翻閱便能瞭如指掌的書。
診畢,俞湛輕輕收回手,溫言道:“娘娘玉體康健,唯願心緒平和,勿讓俗事擾了清夢。臣這便為娘娘調配新藥,一劑即可安心。”言罷,他轉身,墨香與藥香交織,繪出一幅獨特的畫卷。
沈茴輕聲致謝,稱呼已悄然變為“俞太醫”,言語間滿是對他身份轉變的尊重與理解,卻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從煙雨江南到繁華京都,千里之遙,俞太醫此行,定是思鄉情切……”她的目光中滿是歉意與關懷。
此時,宮婢們輕盈地奉上筆墨紙硯,俞湛提筆,行雲流水間,藥方已成。他忽而一頓,筆尖輕觸紙面,又添幾字——“酸棠糖,三粒”。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兒時甜蜜的記憶,讓沈茴心頭一暖。
離開昭月宮後,俞湛匆匆返回太醫院,未做過多停留便出宮歸家。與他同齡的年輕太醫們,無不爭相搶班,渴望從老一輩太醫那裡汲取更多智慧,而俞湛卻似乎有著自己的考量。對他而言,這京都雖繁華,卻不及心中那片江南水鄉。然而,他知道,每一次遠行,都是為了更廣闊的視野,每一次別離,都是為了更深的重逢。而那酸棠糖,不僅是兒時的味道,更是他心中對過往溫柔的堅守與懷念。在紫禁城的紅牆綠瓦間,俞湛心中藏著一片不為權勢所動的雲海。他巧妙地在排班的風雲變幻中,扮演著“隱士”的角色,不是逃避,而是以一種更加高明的策略,將那些追逐名利的機會,化作細雨般灑落在同僚的心田。每當排班之時,俞湛的名字如同夜空中最淡的星辰,悄然隱退,將舞臺留給那些渴望嶄露頭角的年輕太醫,換來的是他們滿心的感激與敬佩。他,就這樣成了太醫院中一個獨特的存在,排班表上最少的名字,卻是最讓人心安的存在,彷彿一股清流,在權謀的濁流中悠然自得。走出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宮門口的小廝阿福如同忠誠的守望者,眼疾手快地接過俞湛的藥箱,口中絮叨著:“張伯伯家的喜事,您那藥方真是神了!雖說您讓備足十四日,老爺子心疼銀子,但最終還是一咬牙,買了七日的藥。這份情,比金子還重啊!”俞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盤算著,若非他故意說長療程,恐怕老人家只會勉強抓個三日藥,病痛纏綿難愈。這,便是他的智慧與溫柔並存的醫術——不僅治身,更暖心。穿過繁華背後的幽靜小巷,俞湛踏入了一間看似不起眼實則內藏乾坤的醫館。門外簡陋,門內卻人聲鼎沸,彷彿是人間煙火中最溫馨的一隅。孩童們圍著他轉,小手裡緊握著俞湛分發的糖塊,眼中閃爍著信任與歡喜。婦人抱著啼哭的嬰孩,焦急中帶著一絲信任:“俞大夫,您就是咱家的救命稻草,您再看看,俺男人他……”俞湛一一安撫,用他那雙充滿魔力的手,輕輕拍打著孩童的背脊,溫柔的話語如同春風化雨,撫平每一個病痛中的心靈。俞湛的外祖父,是江南傳說中的神醫,名震一方。但俞湛的心中,有著比繼承神醫之名更宏大的願景。面對外祖父的嚴厲責備,他輕聲卻堅定地說:“外公,若醫術能登峰造極,確能救人一命,但芸芸眾生,小病小痛才是常態。我願做那萬千燈火中的一盞,不求光芒萬丈,但求能照亮一方,讓更多的病患得以安康。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醫者仁心的足跡,於我而言,足矣。”
夕陽如血,漸漸沉入地平線,細碎的雪花悄然降臨,為這冬日的京城披上了一層銀裝。沈茴坐在溫暖的軟塌上,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在這座城的某個角落,俞湛正以他獨有的方式,溫暖著每一個需要關懷的靈魂。而他,便是她心中最美的雪景,純淨而堅韌,溫暖而不張揚。在沈茴溫軟的懷抱中,藏著一個比尋常暖手爐更為精巧別緻的暖寶,它不僅僅溫暖了她的雙手,更似一縷溫柔的慰藉,輕輕環繞著她的心房。她輕輕側首,目光穿越層層光影,最終溫柔地落在了那錯落有致、古樸典雅的博古架上,彷彿每一件古物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靜靜等待著傾聽者。放下手中的暖寶,沈茴指尖輕觸,示意身旁的宮婢輕步上前,從架上抽取了一卷裝幀精美的古籍。書頁間散發著淡淡的墨香與時間的味道,本欲藉此打發這悠長而靜謐的夜,但她的心思卻如同這未完的章節,總在不經意間飄向那個方向——博古架後隱藏的秘徑,通往的是神秘莫測的滄青閣。沈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被雲層輕輕遮掩。她心中暗自思量:若今夜再次穿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