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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慍色,卻又迅速被溫柔所取代,她垂下眼簾,聲音細若蚊蚋:“疼……”那輕輕的一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未言盡的情愫與過往。在那幽深的夜色中,月光似乎也悄悄藏匿了鋒芒,只留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場戲碼添上幾分神秘。沈茴的聲音,如同微風中搖曳的風鈴,細微卻清晰,再次輕輕響起,彷彿帶著一絲不甘與倔強:“還疼著。”她刻意提高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輕輕盪漾,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堅持。
裴徊光,這位素來冷靜自持的掌印太監,筆尖輕頓,墨色在宣紙上緩緩暈開,彷彿是他內心的一絲漣漪。終於,他緩緩抬眼,那雙眼眸深邃如夜空,輕輕掠過門口那道倔強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復又低頭繼續他的書寫,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是娘娘自個兒非要握緊那鋒利之筆,胡亂塗鴉,傷了手指,怎地倒怪起咱家來了?”
沈茴聞言,秀眉緊蹙,櫻唇輕咬,那抹嫣紅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誘人。她心中怒意升騰,卻又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臉頰如同春日裡初綻的桃花,悄然間染上了胭脂色,她羞憤難當,急忙轉身,將自己藏匿於門外那片朦朧的陰影之中,彷彿這樣就能逃避那份莫名的情愫。
然而,裴徊光怎會如此輕易放過她?他突然棄筆於案,大步流星至門前,動作之快,如同獵豹捕食前的蓄勢待發。他輕輕捏起沈茴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那力量中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與霸道。沈茴猝不及防,身形微晃,腳尖緊緊扣住門檻,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門內門外,一牆之隔,兩顆心卻在此刻異常接近。裴徊光那雙眸子彷彿能洞察人心,他細細打量著沈茴的臉頰,從淺紅到深紅,如同朝霞漸漸鋪滿天空,那份美感讓他心頭莫名一動。他享受著這份獨有的景緻,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明顯。
“咱家真是失望,原以為娘娘是言出必行之人,如今看來,倒是咱家高估了。”他的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認真,手指從沈茴的下巴緩緩滑落,最終停留在她的臉頰旁,輕輕摩挲,如同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沈茴心中一緊,正欲掙脫,卻見裴徊光突然收回手,將方才觸碰過她的手指送至唇邊,輕輕嗅了嗅,那舉動既曖昧又充滿挑釁。沈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慌亂之中只留下一句:“夜深了,掌印大人也請早些歇息。”言罷,她如同受驚的小鹿,轉身便逃,腳步急促,幾乎是小跑著消失在夜色之中。
裴徊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跑了?”他輕聲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看來,這長兄歸來,不僅給她帶來了勇氣,還讓她學會了逃避呢。呵,有意思。”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案前,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那抹關於沈茴的溫柔,卻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裴徊光的身影在玉石長案後緩緩定格,他以一種近乎儀式般的莊重,拾起那支沉甸甸的羽毛筆,筆尖輕觸墨池,彷彿是在汲取天地間最深沉的力量。最後一筆,他猛地一劃,力度之大,彷彿要將所有情感與決心都傾注其中。就在這瞬間,一滴飽滿的黑墨掙脫束縛,輕盈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輕輕吻上了雪白的宣紙,緩緩暈染成一幅朦朧的水墨畫,為那遒勁有力的“蔻”字添上了一抹不經意的風情。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沈茴專注的側臉上,她正坐在窗下,手中針線翻飛,一針一線間編織著對長兄沈霆的深情厚意。記憶中,幼時的自己總是羨慕姐姐們能為家人親手製衣,而自己卻因體弱多病只能旁觀。如今,隨著身體的康復與哥哥的歸來,這份心願終於得以實現。她手中的護膝,每一針都蘊含著對兄長歸來的喜悅與對未來的期許。沈茴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那是從心底綻放的幸福之花。她沉浸在縫製的樂趣中,直到宮婢沉月輕步走來,手中托盤上擺放著精緻的細點和熱騰騰的花茶,打斷了這份寧靜。沈茴放下針線,接過那杯香氣撲鼻的花茶,輕啜一口,溫暖從舌尖蔓延至心底。“煜兒怎麼還沒過來?”她不經意地問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往常這個時候,小皇子齊煜總會興奮地跑來,與她一同練字,享受那份純真的快樂。但今日,他卻遲遲未至。沉月低頭稟報,言語間透露出一絲宮中的微妙變化:“回小姐,未見煜殿下身影。如今宮中添了新皇子,蘭妃娘娘所出,宮中上下都多了幾分熱鬧。小殿下也升級為大殿下,稱呼都跟著變了。”
沈茴輕輕攪動著杯中的花茶,心中泛起層層漣漪。她深知哥哥沈霆對權力的敏銳與執著,也明白齊煜那敏感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