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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當她以皇后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那份端莊與高貴讓他不由自主地駐足,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彷彿是在尋找著往昔記憶中的碎片。直到鳳輿遠去,錦王才恍然回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他意識到,無論身在何方,權力如何更迭,人心中的那份純真與美好,總是能穿越時空,觸動最柔軟的心絃。而他自己,也在這一刻,找到了繼續前行的力量。在那繁複而幽深的宮廷畫卷中,錦王輕輕側首,以一抹玩味的笑意對身旁的心腹小廝低語:“皇兄這豔福,真是羨煞旁人,彷彿將世間萬般春色,皆攬入了那九重宮闕之中,每一磚一瓦都透著不尋常的香豔。”小廝聞言,眼神閃爍,跟隨錦王多年,早已練就了一副察言觀色的本領,他故作驚訝地“噝”了一聲,聲音細若遊絲:“王爺慎言,那位可非比尋常,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錦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皇兄昔日連自己的元后都能忍痛割愛,以安外患,這世間,還有什麼是他捨不得的呢?”小廝心中一緊,暗自叫苦:殿下啊,您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皇帝送元后那是迫不得已,您這可不能相提並論啊!但面上卻只能賠笑,心中暗自祈禱這話題能速速揭過。若論齊家皇族的諸位皇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才華橫溢者有之,智勇雙全者亦不乏其人。然而,無論是文韜武略的佼佼者,還是資質平平的皇子,他們骨子裡流淌的那份對權力的渴望與對美色的痴迷,卻如同孿生兄弟,難以割捨。另一邊,沈茴在昭月宮中小憩片刻,特意為齊煜預留了嬉戲的時間,直至夕陽西下,她才披上一襲厚重的狐裘,踏著冬日裡特有的清冷,緩緩步向齊煜的居所。齊煜年幼,又遭逢腿傷,沈茴自然是心疼不已,下午的課業只安排了短短一個時辰,生怕累壞了這稚嫩的身軀。當她踏入那扇雕花木門,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由自主地怔愣了片刻——裴徊光,那個權傾朝野、掌管司禮監乃至影響朝堂風雲的男子,竟安然坐於齊煜對面,兩人相談甚歡。他怎會有如此閒暇?不是應忙於國家大事,將整個朝堂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姨母,煜兒還擔心您不來了呢!”齊煜稚嫩的聲音打斷了沈茴的思緒,他手裡拿著一隻金燦燦的橘子,一臉滿足。沈茴心中雖有千般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優雅地步入屋內,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宮人們見狀,紛紛跪地行禮,氣氛一時凝重。裴徊光見狀,從容起身,輕輕一頷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娘娘金安。”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彷彿蘊含了無數深意。“都起來吧。”沈茴的目光掠過裴徊光,最終落在齊煜身上,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身旁。她目光流轉,掃過桌上精緻的點心與那一籃新進的錦橘,心中暗自思量。歲末年初,宮中各處皆是喜氣洋洋,這錦橘正是今日從遠方快馬加鞭送來的貢品,每一顆都飽滿多汁,象徵著新年的吉祥與富足。而她,正是為了這份來自遠方的甜蜜,特意前來探望齊煜。在昭月宮的晨光中,一抹不同尋常的色彩悄然降臨,彷彿是宮牆內的一縷秘密之風,攜帶著細膩的情愫與微妙的較量。沈茴,這位宮中的溫婉佳人,輕啟朱唇,先是對著身旁的小皇子齊煜細語溫存,詢問著午間小憩的可人之處,言語間盡顯母儀天下的柔情。隨後,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一位身著錦袍,氣質非凡的男子——裴徊光,大內總管,權傾一時的掌印。“掌印大人,竟是親自蒞臨,只為這區區錦橘?”沈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又不失分寸,她故作生疏的模樣,彷彿兩人之間橫亙著無形的屏障。裴徊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細微的波動。“自然是,特地挑選了殿下鍾愛之味,親手奉上,以表心意。”他的話語悠然,伴隨著手中橘子皮的緩緩剝離,每一片都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情愫。
裴徊光剝橘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每一絲橘香都在這宮闈中瀰漫開來,增添了幾分生活的情趣。而沈茴,看似已完成了她的“外交任務”,實則心思細膩如發,她的目光不時掠過裴徊光那雙靈巧剝橘的手,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不為人知的訊號。小皇子齊煜,一臉的天真爛漫,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故事時間樂此不疲。“乾爹,你剛剛講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他稚嫩的聲音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裴徊光溫柔一笑,將剛剝好的橘子輕輕放在齊煜面前的白瓷盤上,那橘子的色澤鮮亮,如同宮牆外初升的太陽。“自然是真,接下來的故事更加精彩。”
裴徊光繼續他的故事,這一次,他選擇了“指鹿為馬”的典故,一字一句,皆透著歷史的沉重與智慧的光芒。橘皮在他指尖跳躍,化作片片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