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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望聽得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esp;&esp;穆湛禮該不是病情惡化，出現精神分裂症狀了吧？
&esp;&esp;林望又問：“會崩潰？會難受嗎？”
&esp;&esp;穆湛禮緩了緩，輕輕搖頭：“不，不難受。”
&esp;&esp;“看到哪些人會出現這樣的感覺？陌生人？還是認識的人？”
&esp;&esp;“認識的人。”
&esp;&esp;林望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杯，他嗓子有些幹，但是又不敢喝。
&esp;&esp;他繼續問：“是看見具體的某一個人會這樣？還是看見不同的人都會出現這種反應？”
&esp;&esp;穆湛禮睫毛微動，看向林望：“一個人。”
&esp;&esp;“你是說，你最近在某一個固定的人面前，會出現大腦空白、心跳呼吸不正常的情況？”林望反問。
&esp;&esp;穆湛禮想了想，他只在童妍面前這樣，於是點點頭。
&esp;&esp;“他和你以前的職業有關嗎？”
&esp;&esp;“無關。”
&esp;&esp;“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某些行為言語，和你在執行任務期間認識的某些人很像嗎？”
&esp;&esp;“不像。”
&esp;&esp;事實上，穆湛禮在西緬執行任務那幾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童妍這樣的人。
&esp;&esp;又煩人又事多。
&esp;&esp;又善良又調皮。
&esp;&esp;又脆弱又堅強。
&esp;&esp;林望又問：“那你討厭他嗎？”
&esp;&esp;“不討厭。也不是……以前有點兒討厭她。”
&esp;&esp;“那當他在你面前的時候，除了有那些奇怪的感受之外，你憤怒嗎？恐懼嗎？會想要立馬逃離嗎？”
&esp;&esp;穆湛禮想了想，說：“不憤怒，不恐懼，不想逃離。”
&esp;&esp;林望眉頭擰出一道溝壑，感覺穆湛禮這情況確實不太對勁。
&esp;&esp;可是也不像病情加重的樣子。
&esp;&esp;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
&esp;&esp;林望沉默了半晌，試探道：“你所說的這個具體的某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esp;&esp;穆湛禮眸子深深：“女的。”
&esp;&esp;林望微怔了一瞬，再問：“是大媽還是姑娘？”
&esp;&esp;穆湛禮抿唇：“姑娘。”
&esp;&esp;聞言，林望心裡又咯噔一下。
&esp;&esp;咯噔完之後，心裡終於踏實了。
&esp;&esp;沒忍住彎了彎唇。
&esp;&esp;真是的，害他虛驚一場。
&esp;&esp;鬧了半天，對面這傢伙是墜入愛河了。
&esp;&esp;林望長長出了口氣。
&esp;&esp;身體和神經立即鬆弛下來，伸出手拿起一杯水，慢條斯理喝了兩口潤潤喉。
&esp;&esp;穆湛禮正等著林望繼續問，卻見他不問了，反而悠哉地喝起了水。
&esp;&esp;穆湛禮皺眉：“我是病情惡化了嗎？還是你上次給我換的藥有副作用？”
&esp;&esp;林望也沒急著回答他，將水杯放下。
&esp;&esp;身體後傾靠在沙發背上，嘴角勾著淺淡的笑意，盯著穆湛禮。
&esp;&esp;把穆湛禮盯得渾身有些發毛。
&esp;&esp;隨後，聽到林望淡然開口：“沒惡化，沒副作用。”
&esp;&esp;“那我是怎麼了？”
&esp;&esp;林望思考了一下，說：“我猜，你母胎單身，沒談過戀愛。”
&esp;&esp;穆湛禮挑眉，嗤笑道：“你這是沒話找話？”
&esp;&esp;林望直視著他：“你愛上那個姑娘了。”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