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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蘭喝了薑茶以後便識趣的提出告辭,閆太師和閆夫人口頭挽留了她幾句,言詠蘭只說鋪子裡還有事才得以脫身。
閆葑自然跟在她身後追出來送她,到了門口的時候,閆葑喊住了要上轎子的言詠蘭。
“童恩。”
言詠蘭回頭看他,只見閆葑站在臺階上,溫文爾雅的看著她。
“何事?”言詠蘭問。
閆葑的唇瓣顫動幾下,眼中彷彿包含了千種萬種情緒,最終卻只剩一種,頹廢的低下頭,輕道:“沒什麼。路上慢點走。”
言詠蘭站在太師府門前海棠樹下,陽光傾灑在她身上,彷彿鍍了一層金光,言詠蘭對他勾唇一笑,燦若春花:“知道了。”
說完,便躬身入轎子。
閆葑一直站在門前看著她的轎子離開,直到什麼都看不見才頹然轉身入府,剛跨進門,便有人來與他說,父親在書房等他。
閆葑垂頭喪氣去了書房,習慣性將書房門關上,走到在紫檀書案邊站著的閆太師身旁。
閆太師手拿一卷卷宗回身,問他:“郡主回去了?”
閆葑點頭,閆太師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又問:“還是捨不得嗎?”兒子對童恩郡主是什麼心思,別人不知道,當父親的可是一清二楚的。
正因為父親一清二楚,卻絲毫不理解,閆葑才覺得頹然氣憤,深吸一口氣對閆太師問:
“到底為什麼。父親明知我對童恩的心思,我從小便喜歡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好不容易等她回來,為什麼您卻不同意呢?難道您也如外面那些人家般,嫌棄她孤女身份嗎?”
閆太師將手裡卷宗遞給閆葑:“為父不是嫌棄她的出身,若今日要娶她的人是我閆家其他人,那我很樂意把她娶進門來,但是你不行,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絕不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閆葑失望的低下頭,閆太師繼續說:
“兒女情長者終難成大事,你是我閆鵲起的兒子,萬不可被女人耽誤。”
這些話對閆葑來說都是老生常談,從他懂事開始就是聽這些長大的,他的父親是個很有手段的政客,眼中只有勝敗,而他作為他的兒子,也必須接受這樣的命運。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不夠強大,不能強大到枉顧所有人的意願而活,不能孤注一擲的把童恩爭奪到自己身邊。
所以,一切都是他不夠強大的緣故。
“李太尉的獨生女楚楚你是見過的,過幾天我會讓人去下聘,咱們家現在很需要李太尉的支援,爹希望你能顧全大局,以家為重,丟掉你肚子裡那些沒用的兒女情長。”
閆太師說完這些,見閆葑仍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眉心一蹙,冷道:
“或者你更願意我讓你弟弟把童恩娶進門,這樣你也能日日見著她,如何?”
閆葑猛然抬頭,對閆太師怒目相對:“別動她。”
閆太師指了指他手上的卷宗:“那便照我說的做。等有朝一日,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才有自己喜歡的權利,自己想想清楚。”
薛昱連著一個多月都沒有在普世堂出現了,也沒有再用鴿子送任何情詩情話來,就彷彿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一場荒誕的夢。
李嬤嬤又開始唸叨了。
“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兒?要麼扎堆兒過來,要麼一個都不過來!”李嬤嬤捧著一隻盆兒站在院子裡拌肉餡兒,今天晚上吃餃子。
言詠蘭在院子裡曬醫術,平姑在院子裡劈柴,聽到李嬤嬤的話,平姑跟她搭話:
“什麼人啊?”
“就是薛世子和閆公子呀!這都一兩個月了吧,這倆人居然一個都沒出現。尤其是那薛世子,之前又是送早點,又是送鴿子的,成天粘的跟塊牛皮糖似的,姑娘都不願搭理他,如今倒好,說不來就不來了。真是的。”李嬤嬤還在回味薛昱送來的那幾只鴿子,覺得就算他自己不來,再送幾隻鴿子來也好啊。
平姑忍不住笑了,往蹲在地上曬醫術的言詠蘭看去,說道:
“我倒是聽說薛世子被鎮國公送到西山大營歷練去了,應該不是不來,是他沒機會來。”平姑一斧頭下去,啪一聲,柴火應聲而裂,濺到點木頭屑在言詠蘭的衣裙上,言詠蘭伸手一撣,手心就給紮了一根倒刺。
李嬤嬤趕忙放下肉餡兒盆,手往圍裙上擦擦,過來替言詠蘭看,還一個勁的埋怨平姑做事毛躁。
言詠蘭將手掌湊近了看,用指甲把那根倒刺拔了出來,沒由來的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後門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