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地,全都在嚶嚶哭泣,曹氏趴在皇后蓋上白綢被的身上哭的幾乎要斷了心魂,鎮國公薛宗光背對著人,不時抬手擦拭的動作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言詠蘭走到放置皇后屍身的床榻前,伸手要掀開蓋在皇后臉上的白綢布,被一旁的女官制止:“郡主,不可。”
言詠蘭沒管她,徑直將白綢布掀開,皇后的臉赫然映入眾人眼簾,只不過這張臉此刻已是僵硬不已,通體發紫,屍身放置一夜,略微有些氣味散發出來。
言詠蘭俯下身子湊近觀看,一旁埋頭哭泣的曹氏也發覺有人在旁邊,抬頭見她正湊近翻看皇后身上的傷口,怒不可遏的叫道:
“你幹什麼!混賬!放肆!”
言詠蘭往她看了一眼,並未停止自己的觀察,皇后娘娘的傷在下顎骨上,很明顯的一道劍痕,劍痕砍在骨上,皮肉外翻,由內而外的發紫,確實是見血封喉的毒,若非是毒,娘娘最多容貌受損。
“你沒聽見我說什麼嗎?給我滾——滾啊——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女兒。”
曹氏在旁邊大喊大叫,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在外殿神傷的康德帝都忍不住進殿。
言詠蘭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其他情況,太醫院那兒應該都有記載,無需她親自查驗,將皇后娘娘臉上的白布再次蓋上,言詠蘭走下榻板,雙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對著皇后的屍身磕了四個頭。
外頭傳來一道雜亂的腳步和幾聲熟悉的怒吼聲:
“給我滾開!滾!誰敢攔我,誰敢攔我?”
薛昱穿著一身軍裝,鎧甲還穿在身上,走起路來發出金屬相撞的聲響,髮髻盡數束在頭此刻看起來凌亂不堪,臉上也全是泥巴印,很顯然是他在西山軍營中聽聞皇后的噩耗,沒來得及換衣服和洗臉就直接奔回城了。
薛昱闖入元陽殿,看到滿地跪著嚶嚶哭泣的宮婢和一片雪白的內殿,整個人都懵了。
曹氏看見他像是看見了救兵辦,從皇后塌前跌跌撞撞的撲到薛昱身上:“你姐姐,你姐姐死的好慘,昱兒啊,你姐姐就這麼沒了。我苦命的孩兒啊……”
薛昱扶著曹氏,將她送到一旁跟過來的女官手上,自己失魂落魄往床榻走去,沒了先前殿外的莽撞和衝動,只靜靜的走過去,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睜爆的感覺,他將言詠蘭剛剛蓋上的白綢布再次掀開,盯著皇后的臉默默看著。
殿中依舊充斥著曹氏的淒厲哭聲。
大理寺卿王琛攜新上任的京兆府尹羅大人前來複案,康德帝在外殿聽他們說了案情大概,王琛給康德帝呈上了一封信,福全將信拿了遞給康德帝,王琛等康德帝將信開啟之後才說:
“這封信的筆跡已由刑部比對過了,與國公夫人的筆跡毫無二致,可以相信是同一個人所寫。”
康德帝如今懶得開口說話,將手中信對薛宗光揚了揚,薛宗光立刻上前接過信件翻看,臉色劇變,信上的字確實是曹氏的筆跡,可信上的內容卻是將皇后送去黃泉路的主要原因。
信上的‘曹氏’以幽怨的口吻書寫了自己近來因為世子的事情倍感憂傷,致茶飯不思,望皇后能歸來一見,詳談世子與那狐狸精郡主之事。
薛宗光眉頭緊鎖,看著信的內容,別說是別人相信,就連他也是相信的。
無論從語氣到筆跡,全都顯示出信是曹氏寫的。
曹氏聽到這裡,嚇得兩腿一軟,當場跪了下來,瑟瑟發抖的否認:“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怎會要娘娘出宮相伴呢。我怎會……怎會……”
“可是這信分明就是你寫的,字跡毫無二致。”大理寺卿王琛從旁說道。
曹氏看向鎮國公薛宗光,不住搖頭:“國公爺,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寫的。你是知道我的,我最重規矩,若我想見皇后,想與她商量事情,我會自己入宮見她呀,我怎會那般糊塗呢。國公你相信我啊。”
“國公,這是鐵證,請容我等將夫人押入大理寺詳細審問,您放心,我們只是例行審問,不會動用刑罰。”
大理寺用刑厲害,王琛怕鎮國公不允,特意說只是例行審問。
薛宗光咬緊牙關,環顧一圈,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決定,再低頭看一眼手中的信件,鐵證如山之下,若是不讓審問,只會惹人懷疑。
“罷,你便隨王大人去大理寺,他們不會對你如何。”薛宗光對曹氏一揮手,斷絕了曹氏最後的希望,跌坐在地。
王琛再問康德帝:“皇上,娘娘當街被刺殺,此案非同小可,請皇上指明負責調查之人,給予徹查審判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