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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儼然一副為子女操碎了心的父親模樣。
白璃瞅準時機,將筷子放下,抬起頭正色面對因為子女不成器而獨自喝悶酒的老父親,怯生生的喊了聲:
“爹,娘,我……有話想說。”
對面夫妻看向白璃,柴氏笑吟吟問她:“竟這般正經,何事?”
白璃愧疚的低下頭:“就是那個放火的牛大,能不能讓京兆府放過他。”
夫妻倆知道女兒是什麼性子,柴氏以為女兒是老毛病犯了,勸道:
“他差點害你丟了性命。爹孃知道你素來心善,見不得人可憐,但有的時候……”留著就是個禍害,將來還會千方百計來尋仇。
不等柴氏把後面的話說完,白璃便接過話頭:
“這回我不是可憐他,而是女兒真的錯了。”白璃愧疚低頭囁嚅,做足了知道真相後備受打擊的柔弱悔恨姿態:
“爹孃無需瞞我,我知道怎麼回事,是我不該給牛大媳婦開那害人的藥,牛大放火燒我是應當的。我今後再也不給人看病開方子了,藥房也不開了。”
在牛大昨日放火之後,言家其實就調查盤問出他這麼做的原因,還沒來得及說,沒想到女兒倒先提出來了。
“你既已知曉,便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言豫章嚴肅的看著低頭懺悔的女兒。一身散花素底衣裙,小臉蒼白,本就生的惹人憐愛,再加上這副委屈懊悔的神情,讓人如何能對她狠下心來責備呢。
柴氏不忍,從旁勸慰:“不能全怪珠珠兒,是我沒看好她,那天也是巧了,坐館大夫們相繼出診,館裡就她一人在,牛大夫妻偏偏這個時候去瞧病,事情都趕在一塊兒了。”
白璃低著頭,並不妨礙她偷瞄柴氏,看來她估算的一點沒錯,柴氏對子女完全就是溺愛,不諳世事的女兒說要開藥房,她還真就開了,也怕女兒惹出事,就僱了坐館大夫每天像模像樣的陪女兒看診,而做這一切,竟都只是為了讓女兒高興,這樣的孃親,能教出好孩子才怪了。
言家虎父犬子,後繼無人……一點都不冤。
“總而言之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還算有救,下回做事前需得想清楚,不可再任性妄為。”言豫章做最後訓言,白璃慌忙點頭,不敢忤逆。
女兒犯下大錯,但知錯能改,總比兒子屢教不改要強些,言豫章暗自嘆息。
姬如意的東西全都被從丞相府廂房拖出來扔到了大街上,她自從踏進丞相府的那天開始,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相府小姐尊敬她簡直像尊敬神仙似的,這些人怎麼敢這樣對她。
“你們瘋了不成?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大小姐的師父,你們這麼對我,大小姐知道嗎?”姬如意潑婦似的與人喊叫,拉拉扯扯間髮髻鬆動,宛如瘋婆。
相府裡的人早就受夠這瘋婆的氣,好不容易等到大小姐醒悟的時候,自然不會對她有多客氣。
姬如意哪裡甘心被人就這麼從雕樑畫棟的宅子裡趕走,既然闖不進去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相府門前滾地撒潑,引得周圍路人駐足觀望,動靜鬧得不小。
門房那邊派人來問了兩回,豆蔻實在敷衍不過去才進屋回稟:
“小姐,姬大夫跟瘋了似的賴在相府門前不走,大吵大鬧的撒潑,說不見到您的話,就是殺了她她也不走。”
白璃把手裡隨意翻動的冊子合上,冊子封皮赫然寫著‘華佗藥典’四個字。
“既如此,便去見吧。”
藿香和豆蔻憂心忡忡的跟在白璃身後,生怕小姐突然又善心大發,同情起那個騙子。
相府門外一片混亂,姬如意也豁出去了,完全一副市井潑皮的模樣,駐足觀望的行人們都在指點,不知道堂堂相府怎會招惹上這種不計形象的瘋女人。
豆蔻開路,白璃來到姬如意麵前,姬如意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衝白璃撲過來,嚇得藿香和豆蔻趕緊攔在白璃身前,不讓姬如意接近自家小姐。
“芷蘅,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怎麼能由著他們這般對我?府上可還有點規矩了?”
姬如意收起先前撒潑的架勢,在言芷蘅面前,她還是願意維持一點形象的,畢竟這姑娘傻,特別好騙。
白璃將手裡的書冊舉起來問她:“這是你給我的?”
姬如意瞧清楚書冊後有些心虛,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不錯。”
白璃勾唇一笑:“我大蕭律例中明文規定,凡胡亂撰寫、傳播藥典者,棍責二十,處以刑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