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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使?但接下來豆蔻的話打消了白璃的猜想:
“他良心被狗吃了,小姐您給他家裡看病,沒收診費不說,見他家貧,連藥錢都沒收,他卻反過來想要小姐您的性命,好在是白日裡,火勢控制的快,若是夜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豆蔻說的義憤填膺。
“我給他家裡看病,還送藥給他,他卻想放火燒我?為什麼?”白璃不僅沒明白,反而越來越困惑。
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事情做絕,就拿她自己來說,也是生死攸關的時候,才會豁出去跟寧王府鬧得那般僵。
白璃的這個問題,豆蔻和藿香似乎很難回答,全都不約而同低下了頭,豆蔻支支吾吾:
“他……就是壞唄。”
白璃好整以暇掃過豆蔻,看向藿香,藿香猶豫片刻後對白璃道出實情:
“大約一個月前,這人帶他媳婦去咱家藥房抓藥,他媳婦懷孕六個月時摔了一跤,肩上有些腫,您給把脈開藥方,還送了藥給他,誰知他媳婦當天夜裡就血崩小產了,生下個沒氣兒的男胎,他媳婦又沒止住血沒兩天也跟著死了,牛家就剩他夫妻倆還有一老孃在,日盼夜盼的孫子沒了,兒媳婦也沒了,牛家老孃接連遭受打擊,想不開弔死在樑上了。這不牛大就把這筆賬算到了小姐頭上,說是……說是……”
“說是我害的?”白璃總算聽明白了。
“可不嘛,自家的倒黴事兒自己不去解決,倒怪在別人身上,這人就是活該。”豆蔻接著藿香的話說,被藿香瞪了一眼。
白璃下意識把大拇指指甲放到唇邊輕咬,她想事情的時候習慣這樣。她想著言芷蘅跟自己差不多大,雖然都是十七八歲,但白璃是懸崖外長的野草,這位卻是溫室裡的嬌花,白璃自從十歲進了寧王府之後,就一直跟著毒師,日夜苦練絲毫不懈怠,仍不敢說什麼毒都敢用,言芷蘅這樣好的出身,總不可能自小吃苦耐勞拋頭露面去學醫的,而且兩個丫鬟說話時吞吞吐吐,分明就是有所隱瞞。
“我竟有些忘了,當時給他開的什麼藥方,去拿來我瞧瞧。”毒醫不分家,若有藥方白璃應該能看出點什麼。
兩個丫鬟不敢忤逆,藿香就讓豆蔻去屋裡拿了,片刻後,白璃將藥方拿在手裡,映入眼簾的字跡雋秀雅緻,頗有大家閨秀風範。
字是正經的好字,可這藥方就不是什麼正經藥方了。
血竭、牛膝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普通人跌打損傷用了有好處,可這怎麼能出現在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的藥方裡呢。
白璃指著自己,啼笑皆非:“這方子……我開的?”
如果是言芷蘅這姑娘開的方子,那她死的不冤,一屍兩命把人媳婦和孩子害死了,再搭上個老孃,人家可不得找她賠命嘛,這才讓白璃借屍還魂佔了身子。
兩個丫鬟的表情已經告訴了白璃答案。
“其實……也不能全算小姐開的。”豆蔻的聲音低若蚊蠅。
“怎麼說?”
“小姐您都是照著姬大夫撰寫那本藥典開的方子。”藿香似乎說到了重點,正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院子垂花門前傳出喧鬧聲:
“讓我進去,小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人知會我,你們這些人還把我放在眼裡嗎?”
藿香眉頭一蹙:“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門邊的婆子阻攔:“姬大夫,你不能進去,小姐剛醒正休息呢。”
“滾開,是不是想要我跟小姐說把你們這些攔路狗一個一個都攆出去啊?”那聲音尖銳刻薄,讓白璃有一瞬間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相府。
“小姐,姬大夫來了。”藿香見白璃一動不動坐在那兒,彎下身來提醒。
“那藥典就是她撰寫的?”門外還在爭執,白璃對藿香問。
藿香點了點頭,目光不時往外看,似乎對那姬大夫也有所畏懼:“她一個婦道人家流落街頭,食不果腹,小姐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她就把自己那本祖傳的藥典贈與小姐,說是神醫華佗傳世之作,小姐您信任她,讓府裡下人好好對她,可您瞧她是怎麼對我們的?”
垂花門外的爭吵越發激烈,用詞也越發粗鄙,不堪入耳,白璃真沒想到,言相之女言芷蘅居然是這樣的性子,偏聽偏信,一派天真,誰的話都信,一個食不果腹、流落街頭的婦道人家給的藥典她也相信,居然還一本正經用來做參照救人,鬧出人命是早晚的事。
得虧她出生在言家,要是普通人家這種性子,都不知死多少回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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