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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些。”
柴氏是家中三女,與皇后大姐姐倒是能時常相聚,入宮便是,唯有二姐姐遠嫁潭州,出嫁後幾年才能見一回,柴氏自然心焦,便不顧禮數小跑了進去。
柴家已出嫁的三個姑奶奶中,當屬三姑奶奶最為心寬體胖,其他兩位,宮中皇后娘娘自不必說,保養的竟比做姑娘時還要纖細,而二姑奶奶,也就是寧太妃,亦是苗條。若不是柴氏五官很像柴家人,白璃簡直要懷疑柴氏是不是柴家的人。
寧太妃穿著一身絳色寬袖長衫,端莊嚴肅,白璃印象中,寧太妃就不曾穿過顏色鮮亮的衣裳,總喜歡那些暮氣沉沉的色調,一成不變的髮髻,總說自己是半個佛門弟子,除了不曾剃髮之外,清規戒律皆以佛門計,暮鼓晨鐘,茹素唸佛,手裡總喜歡轉動一條一百零八顆千年香檀木製成的佛珠,而做這佛珠的香檀木,還是三年前白璃奉命赴楚地尋得,為了尋這塊香檀木,她唯一一次錯過了解藥期,差點搭上小命。
“二姐,你終於回來了。”
此刻的柴氏仿若回到了姐妹間未出嫁之時,暫時忘卻自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一頭扎進寧太妃的懷裡。
柴氏是姐妹中最小的姑娘,出嫁也最晚,家裡人都疼她,嫁了個溫文爾雅的丈夫,官階一品,既有學問,還不會在外沾花惹草,十足模範丈夫,生下一兒一女湊成個好字,人生沒有比她更順遂的了,所以才一把年紀還保留少女天真。
寧太妃也很喜歡這個妹妹,仍像小時候那般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柴氏笑的香甜,左右看看後問道:
“殿下一同來了沒?”
“來了。”寧太妃指了指外面:“剛給母親請了安,便給大哥喊去書房了,說是要看什麼珊瑚礁,待會兒還過來呢。”
白璃進門後便悄悄環顧一圈,發現齊炤不在,暗自鬆了口氣,跟言宇修一同上前給國公夫人唐氏請安,國公夫人年近古稀之年,慈眉善目,見了兒孫便高興的年紀。
“蘅姐兒與修哥兒都這麼大了。”寧太妃指著言家姐弟問。
“光長了個子不長記性,成天要人操心呢。”柴氏將兩人扯到寧太妃面前,讓兩人行禮,寧太妃抬手叫兩人起來,看著兩人不住微笑點頭。
“蘅姐兒出落的越發伶俐,過來我瞧瞧。”寧太妃對白璃招招手。
白璃覺得自己被寧太妃注視時,整塊頭皮都是麻的,因為在寧王府裡,寧太妃並不喜歡白璃,因為她覺得自己兒子身邊不該用一個女人做護衛,擔心萬一白璃是個有野心的,背地裡跟主子鬧一出不明不白的風流韻事,傷了主子元氣不說,還可能攪亂王府秩序。
白璃當年就想跟寧太妃說的,就算她真是個有野心的,可也不看看她兒子齊炤是什麼人,潔身自好的跟皂角精似的,怎麼可能放縱自己跟個女護衛搞在一起呢?要是齊炤是個色令智昏之輩,白璃倒是不介意走條成功捷徑的。
孩子們行完禮,再說幾句客套話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老夫人還把他們當小孩子,讓嬤嬤拿了好些糖粽子過來給他們,姐弟倆看著手裡的糖,難得統一戰線,異口同聲說想要去園子裡看看。
能夠脫離大人們的視線,白璃求之不得,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得趕緊離開,防止齊炤折返。
姐弟倆出來之後,言宇修怎麼可能會真的跟姐姐一起逛園子呢,徑直右轉,往西苑的方向去找柴端玩耍,把白璃直接丟在迴廊,揚長而去。
幸好白璃雖然是第一次來安國公府,但是她在齊炤的書房裡看到過京城好些貴重府邸的佈局平面圖,言家和安國公府的平面地圖她都看到過,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白璃用她專業的認路水準,很快就找到了花園的入口。
老遠就看見園子裡假山林立,似乎還從山上引了山泉,聚積為塘,塘上有一水車,車水向上,再從假山瀉而下,是為園中一活動景緻,畫龍點睛般的存在。
白璃提著裙襬正要前往,卻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蘅兒,你去何處?”
白璃的心猛然一揪,秀眉微顰,暗自在心中罵了聲,迅速調整好心情,緩緩轉過身去,對上一雙古井無波般的黑眸,這雙眸子看似風平浪靜,無慾無求,但實則藏著叫人無法估量的暗濤。
齊炤一身玄色暗金紋直綴,鏤花銀冠,身無其他配飾,簡潔中透出貴氣,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後,秀頎如松,挺拔蕭肅,容貌俊逸,如琢如磨,氣韻如海如山,快要壓得白璃喘不過氣來。
白璃雙手攏入袖中,左手掌按著不住發燙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