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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麼說...我算巨神兵?還是和你一樣也是那場浩劫的倖存者?”清澈靜止的湖面將面龐映照的沒有一絲瑕疵,白穆在這明鏡止水的環境比以前平靜了許多,另一半巨神兵的容貌依稀可見,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那駭人的真實感在逼他就範,接受當下的現實。
“你既是巨神兵,也是人類,同時也是眾多文明中的奇蹟。”諾雅說的話和記憶雖然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中的資訊量龐大的讓白穆還是無法接受,他扭頭便走,諾雅沒有攔他,選擇讓他一個人靜靜。
孤寂的身影獨自走在據點外的小路上,昏暗的天空讓白穆想家了,想起小學那段美好的時光,和亞庫拉一起偷偷剪克勞德的鬃毛被他拿劍追著滿街跑最後和好,犯錯一起站在教室外看著和此時此刻一樣的雪景,還有亞庫拉和克勞德為他出頭打的隔壁班惡霸求饒的那份情義,還有偷偷喝酒被老師抓,克勞德獨自一人替他們受教鞭之刑...想到這些,白穆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後來克勞德繼承獅心劍客之名離開了許久,亞庫拉棄文從武,在想想自己,白穆覺得自己是平凡無比的凡夫俗子。“巨神兵...我這一生,都不會再使用!”
“他做出決定了,諾雅,你又該怎麼做?”
諾雅沉默了,亡蒼明也做好了被摧毀的覺悟,“啊,生命如此多嬌!讓吾一介士靈此折腰!動手吧!”
“開發者的心智未定,給他點時間吧。”
“也是,畢竟聖戰沒有爆發,現在不足以下定論。”
“零維體質...嗯,是得好好讓他透過其他方式來歷練了。”伽耶想了想,發現白穆軀體的確是蛻變了,感覺還差了很多火候,他甚至心中沒有一絲邪念,或者被他抑制了?“棘手啊..”
“你還沒教他如何去使用力量體系。”
“不,他會,要是造成的破壞力超出他的心理承受力,巨神兵會暴走的狀態。”巨神兵對反命軍絕對毀滅性的破壞,是個人都不想再看見第二次類似的場景,“諾雅,你能禁錮巨神兵嗎。”
“能,巨神兵需要生命能量來驅動,而我就是其中的的祭品。”伽耶觀察到從諾雅的體內不斷湧出生命能量,這個股生命能量產生的氣息讓周圍因為下雪枯死的樹木又長出綠葉,伽耶對此驚歎不已,“這真是難得的...”
“請教我怎麼去做吧,伽耶。”白穆跑了回來,喘著小氣,心想著有如此良機自己再不珍惜,種種複雜的情緒感覺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來人世走這一遭,他最終還是理解了這那段話做出了決定還有覺悟。“未來,等著你,路上小心。”
……
聯軍的戰線部署已經形成一道防線,從獵牙邊境到丹東尼城邦,規模十分的龐大,現在聯軍只需屯兵蓄糧。
“看樣子燁洛的決定是正確的,戰期真要延長三個月,過些天三大國域要開國際會議,想想就振奮。”
“比較意外的是,巨神兵居然會站我們這邊,真是不可思議...”
“你說是吧,道南隊長。”
“……”
其他人都是嬉皮笑臉的,唯有道南靠椅子上表情凝重,像個面癱盯著巨神兵的戰事記錄,士兵們對巨神兵的評價都是一致的,當時我們戰線處於僵局,它降臨時的光輝跟傳說中描繪的神降臨人間,之後看見它的真面目,我們慌了,那副惡魔的模樣,還有和形象成正比的破壞力,長槍劃過的區域都變成了煉獄...
“隊長?”道南沒看完便關了,腦子和灌了鉛一般重閉上了雙眼,不止他,還有亞馬特.幸,戰爭日誌寫到納什.布魯斯特便停了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道南,她還活著,只不過立場不一樣了,於是將其粗糙的一筆帶過。
……
“白穆隊員,聽得到嗎?”白穆從腰間拿出從上場就當收音機的通訊器,開啟後,是艾妮,“是,一切正常。”
“現在雙方休戰期,我們可以暫時回法西學院了。”白穆抓耳撓腮,想了想,這真是個好機會,“別得意,我們回去不是玩的,是整理關於厄斯坦的資料。”
“這我當然知道啦,我回去正好練練!”
“那一個小時後,我來接你,還有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姐喔。”
“誒?”白穆看著通訊器,嵐甄湊了過來,她身後的艾魯傑斯和傑尼喬司在打鬧,他一下慌了,心中有條小龍亂竄不知如何是好,“嵐..嵐甄..”
“看到我很意外嗎?”白穆看著嵐甄臉上變的紅暈,“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