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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不會水,在湖邊急得團團轉,飄在湖裡的邊雪明反倒覺得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初春的湖水冰冷刺骨,湖中的只有折斷的枯荷,和一個只露著腦袋在水中咕嚕咕嚕的邊雪明。
等到眾人將邊雪明自湖中撈起來時,她已經不覺得身上燥熱了,取而代之的是沁入靈魂的寒冷。
青竹用一床厚棉被將她包起來,一群人簇擁著她往屋內走去。
幾個丫鬟來來回回,倒滿了一浴桶的的熱水,又搬進來幾個炭盆,邊雪明一走進屋中便覺得被一股熱氣包圍。
“慢點慢點,青竹先給小姐搓熱乎了再去泡熱水澡。”管事婆婆江婆婆喊道。
房間內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終於,半個時辰後,又換了好幾桶水,邊雪明終於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將自己身上沾著的淤泥洗去,重新變得漂漂亮亮乾乾淨淨。
此時她正被好幾床錦被壓著懷疑人生,一整個冬天都沒有生病的邊家大小姐在春天即將到來的時期,喜提風寒。
等其他人緩緩離開,屋子中唯一留下的丫鬟青竹小聲悄悄說道:“小姐,你不是進去和秋綏公子敘舊的麼?怎麼那般跑出來了?”
邊雪明雙眼發直,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青竹,別問了,你家小姐我丟死人了。”
邊雪明閉著雙眼,腦子中全然是沈秋綏方才那副可憐樣。
明明是想讓好好待他,結果此時兜兜轉轉,還是強迫了他,又惹他生氣了。
呼,邊雪明長長地嘆了口氣,抓著被子將自己往裡頭縮了些,聲音帶著些沉悶和生病的沙啞:“青竹,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
“是。”青竹又在火盆裡添了些炭,方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邊雪明聽著吱呀的關門聲,輾轉反側。
邊雪明覺得自己可真是個蠢貨,分明多了一世的記憶,卻還是和十來歲的少年時期一樣咋咋呼呼,總是做些不過腦子的事。
這個時期的沈秋綏,還沒有對她的厭惡,也沒有紙糊般的病弱身體。
可是她那時到底怎麼想的,怎麼那藥給喝了?現在好了,自己生病了,沈秋綏也一定覺得她是個笨蛋了。
“嗚。”邊雪明將被子捂到臉上,又帶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邊雪明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次醒來時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碾過一般渾身痠痛。
她下意識喊道:“青竹?”
剛出聲邊雪明就被自己嚇了一跳,誰的破鑼嗓子?
屋外,沈秋綏早早到來,他正和青竹說著話,突然聽到這動靜,沈秋綏問道:“將軍府養了鴨子?”
“啊,沒呀。”青竹愣了愣,過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哎呀,只怕是小姐醒了!”
青竹急匆匆推門進了屋子。
沈秋綏在屋外等了好一會,青竹才走出來,示意他進去。
沈秋綏邁步而入,只見邊雪明已經洗漱好,靠坐在床頭,眼神亮晶晶地瞧著他。
他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地走上前。邊雪明往裡面蠕動了些,開心地拍著床邊示意他坐下。
沈秋綏卻未曾如她所願,自顧自去搬了梳妝檯前的凳子坐了下來。
"你現在可還好?"沈秋綏沉默半晌,才慢悠悠地說道。
怎麼這就醒了呢?憑什麼同樣的東西,她所付出的代價卻這麼簡單呢?沈秋綏暗自咬牙。
“我沒事呀!”邊雪明見他關心自己,心中跟沁了蜜一般,下意識便接話道。
沈秋綏愣了愣,心中所思所想驟然一斷,邊雪明的聲音實在啞得厲害,加上她傻樂的神情,竟像個春季興沖沖下河鳧水,欣喜得嘎嘎亂叫的小鴨子。
只是當面笑人到底不好,沈秋綏憋了好一會實在憋不住了只得咳了兩聲將喉腔中快要湧出來的笑壓了下去。
沈秋綏聲音不大,他低下頭,藉著額前碎髮將眼眸中的暗色掩去,他問道:"昨日,你在我的湯藥里加了何物?"
“什麼加了什麼?哪有的事,哈哈。”邊雪明抿唇,身上冒著虛汗,上輩子沈秋綏昏迷三天醒了之後便不願再見她,卻是沒有問過這件事,現如今難道是因為她的行為改變造成的不同後果麼?
“是嗎?”沈秋綏依舊低著頭,“那為何你喝了之後便出問題了?”
邊雪明眼神飄忽,一雙大眼睛藏不住一點事,沈秋綏瞧著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中喘不上來。
他們二人互相糾纏了一輩子,最後雖成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