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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去哪裡了?”在正一近身的時候,白嬋開口問道。
“沒去哪裡,就到山上走走,偏偏遇到雨,躲了一場,讓你久等了,我們進去吧。”正一知道白嬋在外面等了許久,有些感動中的感謝他不需要表達,因為他們算是默契了。
當然,他也沒多說破廟裡的事,大概他自認為說出來如同天方夜譚,又或者是故意隱瞞。
夜裡,正一與白嬋和被而睡。要不說妖瞳界域的幻術天下無雙,真假難辨。這種極致細微的情節也出現得恰到好處,合情合理,怎麼又會令人生出疑慮呢。
太過真實,又把生活的所有細節衍化出來,令人自覺自主地代入其中角色,難以脫離出來。
今天這個夜不比往常容易入睡,正一心裡裝著的是滿滿的疑惑,破廟裡的那道聲音是否真實,在這個世界中真的有神明鬼怪的存在嗎?
正一他不知道。雖然閉著眼睛,但他怎樣都無法入睡,整夜輾轉反側。也不知思索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正一經過一夜的思想鬥爭後決定再入破廟。此番前去,目的為何?
悟道!
那座道像所化之人說過他與道有緣,那麼他就去學道。這個決定或許突兀,但或許等到他問道成功的時候就能看透這世界本質,上通下達,明悟己身,解開心中困惑!
可問道何其難。不說他現在記憶缺失,一點基礎都沒有。就是在這妖瞳界域所幻化的空間裡,悟道難道會那麼容易麼?雖然說界域空間裡的一切境像都是由入夢人所衍,但真正控制各事物走向的還是妖瞳本身。即便正一那次在破廟得以道像相助,有些瞞天過海。但無疑這次的難度將會是前所未有的。
當正一再次來到破廟裡的時候,他心中竟然湧現出一種久違的親切感,這就令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了,畢竟自己只是昨天在這裡歇息一下午而已,至於這種親切感來得有些無厘頭了。
道像還是原來的道像,破廟還是原來的破廟,沒有什麼新鮮感。但有一點令正一生出疑惑的是這裡人煙太稀少了,即便是這破廟佈置得像流浪漢歇腳的地方,但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人住進來過,除了昨天他一人和那驚鴻一現的怪人之外。
當然,唯獨是這裡他也不會有所猜疑。但是他與白嬋所住的地方就不一樣了,經過好幾天,方圓幾里都荒無人煙。這樣子就很奇怪了,總感覺這裡只有他和白嬋二人,這種想法一旦生疑,這種念頭就在正一腦海就揮之不去,甚至是越來越強烈。
暫時拋開所有煩惱,正一對著道像盤膝而坐。他所謂的要悟道就是直接空手套白狼,竟然破天荒地想出對著道像就能悟道的方法,那樣子豈不是道之所立,人人皆可學而神之。簡直是異想天開。
但他就是異想天開了。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頓悟”,在他現在的認知裡,大概就是想透過冥想來獲得感知,所謂的道而無形,形而可觀,觀而可知的無為悟道,如此倒也是極其奇葩與荒謬的行為。
正一說幹就幹,在他想來,自己這樣做也是有所依據的,昨天那人說自己與道有緣,那麼現在他坐在這裡,與道像如此接近,那人既然是道像所化,那麼親近這道像,自然也就是與冥冥中的道親近,到時候指不定就能一朝頓悟,問道成道。
這想法貌似很有道理,沒毛病!可夢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正一打坐了近一個上午,仍然毫無所獲,倒是令自己腿腳發麻,站都站不起來。
眼看著中午到來,正一也只能作罷,白嬋還在家裡等著呢,自己這樣的徒勞無功也不能冷落了家人,該回去還得回去,不然就起疑了。
正一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又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在這之後,他都選擇每天早上過來,因為他認為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是悟道的最佳時機。而至於一到中午他就回去,下午與晚上就去找尋一些有關記載典籍,想以此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在妖瞳界域空間裡,正一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些有關“道”敘的文集,這些文集都會被妖瞳給篩選掉,所以正一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書中找到突破的辦法。一切,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達成的。
道集沒有,其他書卻應有盡有,最多的就是儒學文集。在妖瞳界域的設定裡,正一就是一個儒生,所以對於學道只能是毫無交集。但妖瞳又如何能夠預測得到某些東西是偶然就會成必然,破廟的形成,道像的誤打誤撞,一切雖然看似偶然,但又是必然發生的。說到底,現實中的正一對於道已經深入骨髓,即便相關記憶被抹除,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