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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本我’,證道身,傳道統。而明悟記憶,就是明悟‘本心’。
明悟‘本心’,就是結道果,證道心。打破一切虛妄迷茫,解除妖瞳的咒怨封禁,從而意識迴歸天靈,擺脫咒怨束縛。
白嬋沒想到的是,這個闢想道夢界實則乃是正一道心所化。在正一受妖瞳迷惑的時候,他的道心就自顧自地幻化成一地,躲過感知,紮根於正一的夢魘裡,為的就是道心永固,總有令正一清醒的那一天。
所以所謂的借不了法只是白嬋的不知愚昧。自正一明悟,他就知曉過往種種,也清楚現在為何,所以道像從而而來他比誰都清楚,可以說在這裡,一切法隨心來。
金光燦燦,整座破廟都充斥著正大光明的氣息,妖魔鬼怪瞬間無所遁形,更別說一直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暗處的白嬋。
此刻她通體被金光照耀,身形也隨著顯露出來,身上的咒怨之力不斷被淨化,以至於令她倍感煎熬難受,嘴裡不斷髮出痛苦地尖叫聲,甚至於也難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道無處不在,就算這裡,也禁錮不了!!!”正一說道。
“啊啊啊……”白嬋不斷慘叫,身上的咒怨之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金光的剋制,已經令她奄奄一息。
“不要啊,夫君,我是你的嬋兒啊,我好痛苦啊,好難受啊,你難道忘記我們曾經的美好了嗎?”白嬋突然語氣一軟,如同當初一樣溫柔,梨花帶雨,一副令見者無不憐惜的模樣。
“哎……”正一嘆了一聲,撤去手中所結的道印,他終究還是心軟了。正一目光復雜地看著白嬋,待金光消散,亦步亦趨地走向那裡。
白嬋此刻癱瘓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金光中乃是茅山正道所造術法,集正氣於其中,剛剛好剋制住她身上的咒怨之氣,令她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的她可以說是無比的虛弱。
看著撤掉道印慢慢靠近的正一,她溫柔一笑,只是過於慘白的臉色並沒有在容顏上增色幾分。
“夫君。”正一剛靠近蹲下,白嬋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正一,哭了起來。
“哎,謝謝你。”正一有些不忍地說道,這些天的迷惑又何嘗不是一種記憶呢。
“夫君,我們回到最初的樣子好不好?在這裡,無憂無慮?”白嬋乞求道,只是眼神中盡帶些冷意,由於擁抱的姿態,正一併未能看到。
“我有我的道,真的謝謝你。”正一伸出右手輕撫白嬋的後背,安慰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白嬋繼續帶著哭腔,繼而話鋒一轉,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猙獰,聲嚴色厲地叫道。
“為什麼你要醒來!裝糊塗不是更好嗎?醒來…你就去死!!!”
一道冷芒閃過,之前的匕首再現白嬋手中,如此良好的機會,她毫不猶豫地刺向正一。
圖窮匕見,之前都是偽裝!
這麼近的距離,正一的身子又不得自由,躲也躲不了。
見此情景,正一的神情卻沒變過,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突閉眼睛,自顧自地說道:“真的謝謝你,你也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
“怎麼會這樣…啊…啊啊啊…”在白嬋詫異的眼神中,她自己的身體開始緩緩消散。懸著的匕首還沒刺中正一,夾雜著她不甘地咆哮聲開始消散。
在白嬋的後背,一個血色八卦圖印在上面。八卦圖散發著一股熾熱的氣息,如同紅色火焰般開始熊熊燃燒,以八卦為中心,逐漸擴散。而白嬋的身軀也在這八卦火圖中緩緩消失,化作光粒。
等到光粒徹底融於虛空,一縷妖魂與一張黃色圖紙懸浮在半空之中。
正一的右手還保持抱著的狀態。甫一見狀,他就用手托住了半空之中的那兩樣東西。而在他的掌心之中出現一個血色八卦圖,與剛才白嬋後背上的八卦圖一模一樣。原來他並沒有被迷惑而心慈手軟,而是在撤去道印的同時他掌畫八卦,以血引靈。
與其說那個時候是白嬋的機會,倒不如說也是正一的機會,少了一些麻煩,多了幾分輕而易舉。
正一看著手掌中的東西,早在他自己清醒的時候就洞悉一切。這裡的白嬋是虛擬的產物,也就是由他手上這一縷妖魂所分化,被虛設成一個環境裡所發生的人或事物。
妖魂是白嬋的分魂,黃色圖紙是妖魂契約。正一轉而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自言自語道:“意識體麼……”
他這才回想起自己魂魄分離的那一刻,那一隻極其邪惡的眼睛,這裡應該就是所謂的瞳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