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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神……”有黑袍口中喃喃自語道。(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他當然不是讚歎青袍的控蟲之術,而是那口大鐘,明明就是衣裳所化,可這彰顯的效果又豈是常人能夠想得到的。
不過,隨著他細想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們盡數被矇蔽了感知,眼前在沒有幻化出來的時候是一座法陣,彌彰欲蓋之初他們才發現不了。
而那四面令旗無疑就是作為陣基的存在,現在被破,自然而然法陣盡毀,一切都恢復了原貌。現在想來,才知道當初那位青袍二長老所說的破是何意思了,想必他想說的是破陣,但奈何機緣巧合之下陣旗竟然隱藏玄機,跟著他一聲炸裂開來。
所以說,做人不要太過戲精。若不是為了強調自己架勢足,顯擺實力,青袍又何須多說一個字,導致剛才那麼尷尬,一秒破戲!不過,黑袍巫師同時心中也震驚,到底是誰布的局,居然能夠預見陣基會被破掉。
鐺鐺鐺……
即使蟲影不斷攀附在大鐘之上,可根據大鐘的旋轉速度,這群蟲影也奈何不了大鐘,以至於現在,雙方形成了一個僵持之局,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你們能夠撐多久!”青袍漠然道。他就不相信了,此等大鐘想必也是由術法之力凝聚而成。一個修士,是不可能有源源不絕的法力作支撐的。
而相反的,他的控蟲術雖然也需要巫力這種東西,可消耗甚少,憑藉著他的修為,掌控這群蟲影綽綽有餘。
事實上,就如同青袍所想的那樣,此時大鐘之內,司徒不惑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溼了一大片。這口大鐘,便是他的法衣所化,早在之前古墓之中他為了對付血蛾這種蠱蟲就曾開啟過。卻不曾想,今日又需要他頂替起來。
他的法衣可具有鐵布衫的稱號,面對這群蟲影的攻擊之力,自然是承受得住的。可惜的就是他修為善淺,顧及法衣變形的同時又得啟動大鐘的攻擊模式——旋轉。這雙管齊下的消耗令他現在有些吃不消,若不是他強撐著,大鐘早已現為原形。
但即使他此刻竭盡全力在支撐著,到達極限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不禁讓他有些心急,他看了一眼躲在大鐘裡的人,不是傷的傷,就是平凡的平凡,現在根本無人能夠幫得上他。
“咳咳……”此時躺在大鐘籠罩範圍之地的有三人,除卻陳魏明與正一,再者還有一個就是大巫師多拉格了。
他如今的身體狀態也非常糟糕,被青袍不留餘力地踢中兩腳,若不是他身體異於常人早就當場斃命了,哪還能像現在一樣苟延殘喘。想當初他面臨絕望的青袍第三腳,好在在生死攸關的一刻中被司徒不惑給救了,他這才倖免於難。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多拉格是躲過了致命一擊,可透過大鐘裡的反應就可以知道他們暴露了,再加上現在司徒不惑不堪重負的樣子,他可以想象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到底有多糟糕!
巫聖宮第一第二戰力的威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至少對於他們現在任何的一個人,都抵擋不住。同時多拉格心裡更為關注的是到底誰洩了密,導致許多人紛紛找到這裡。
只見他眼睛微不可察地看向司徒不惑,可看著他認真對敵的樣子,心裡面一絲可能的意念也被他打消了。
緊接著他看向村長和辛承德,要說他現在懷疑的人是誰,多拉格自己也不敢斷定。後兩者的表現非常普通,就是平凡人應對緊急局勢時的緊張,要說洩密的動機多拉格更是沒有頭緒。他只能在心裡期望,二長老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找到這裡的。
“咳咳咳……哇!”多拉格一思考,瞬間就消耗到他的精神力,導致他原本受傷的身體更加承受不了,直接吐出鮮血來。
“大巫師,大巫師……你沒事吧!”坐在一旁的辛承德連忙靠了過來,扶起多拉格,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讓我看看正一小友的情況。”多拉格應道。
“可是您的身體……”辛承德猶豫地看著多拉格,這幾口血可不是鬧著玩的。
“讓我看!”多拉格不容置疑地說道。
見他態度堅決,辛承德只好作罷,微微挪動著他的身子,讓他靠近正一。
多拉格把手搭在正一的脈搏上,憑藉著他僅有的一絲力氣再次給自己把了一次脈,可結果卻令他雙眉緊皺,一臉愁樣。
在他的感知中,正一脈搏的跳動明顯比之前微弱了許多,那一身氣血之力也虛弱到了極點。
而當他看向正一的面色時,才知道情況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