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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的清晨,沒有嬌花朵朵開。
屋外喊聲震天,鎮東軍已經開始練兵。那氣勢直逼藍天,響徹雲霄。
劉魁來到城樓,高聲一喊:“將士們辛苦了!”
樓下立馬肅然起敬,齊聲回應:“大將軍威武,鎮東軍威武!”
“今天吃肉,管飽!”
“大將軍英明!”
馬無才走了過來,看著這不協調的對話,多了一些哭笑不得,“王爺,你平時都是這麼練兵的?”
“那必須,有肉吃才有幹勁!”
“走吧!回京城了,給了你足夠時間,該睡也睡了,不該睡的你也睡不到。去京城可別管不住自己的褲襠,掉了腦袋。”
一路朝西,帶著王舒扶的靈柩,
劉魁驚訝的發現,沿路的百姓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為什麼大家都躲著?”
馬車內,馬無才沉默不語,
“馬無才,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馬無才抬眼看著劉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的說道:“有得有失,要得到更多,就會失去更多。王爺,到了京城,謹言慎行,世道變了,你一定記住不忘初心。”
劉魁給了他一個白眼:我一直都是不忘初心的,用得著你說。好美姬是我深入骨髓的愛好,恆古不變。
入了京城,已經是晌午時分。
馬無才直接帶著劉魁往宮門走,被劉魁一把拉住,
“馬大總管,幹啥呀?”
“進宮面聖。”
“我不去,本王乏了,要回桂陽王府!”
“都在等著你呢,不去就是欺君之罪。”
“不是吧,我還是不去了,我跟四哥又不熟,見面後多尷尬,而且我早上起來臉還沒洗,形象不太好,要不改天再去吧?要不你帶我去悠閒居吧,那裡我熟悉!”
馬無才板著一張臉,“走吧!這是陛下的意思,你不去也得去,不然你桂陽王府會被滿門抄斬!”
“啊?這麼嚴重?到底是啥事啊?”
馬無才不再言語,直接把劉魁帶到明德堂。
劉魁只能莫名其妙的跟著,進了明德堂,眼前一亮:臥槽,好多人!
劉魁看到了依舊胖的像三頭豬的四哥劉玉,珠潤玉白的李道兒,成熟美男子褚洋,白髮蒼蒼的袁凱,還有不太熟的兵部尚書黃湯,御史中丞陳維……老丈人王廷恩則鬱鬱寡歡的低著頭,神情失落。
“鎮東軍鎮東大將軍,車騎大將軍,桂陽王劉魁入殿!”
屬於馬無才的呼喚,給了劉魁一點點存在感。
劉魁自覺的站在不太惹人注意的邊角,他最討厭這種阿諛奉承的場景,和娘娘們捉迷藏都比這有趣的多,
對了,皇后王彩蓉呢,怎麼不見出來!
劉魁自覺的到處張望,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馬無才的眼神。馬無才朝他撇了撇眼睛,讓劉魁少作怪。
劉玉拿過一疊奏摺,往地上一扔,呵斥道:“王司馬,這是參你王家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勾結北魏,意圖叛國的摺子,說的絲毫不漏,你怎麼說!”
王廷恩直呼冤枉,他也確實是被冤枉的。劉魁知道,他王家比誰都乾淨。
“刑部尚書謝運,如果此事當真,該如何定罪。”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回覆道:“滿門抄斬!”
人群裡,除了劉魁瞠目結舌,其餘皆沉默不語。這一來就滿門抄斬,那我劉魁算不算其中一門,畢竟王如嫣是她王妃啊!
“陛下,這奏摺真偽還有待商榷,況且王舒扶王將軍在揚州鎮賊以身殉國,這足以證明王家的清白,臣認為此事不妥。”
站出來的是中書令袁凱,劉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拇指,暗自發誓:等以後和袁晴好上了,跟你好好喝一杯。
“你說殉國就殉國,誰知道怎麼個情況呢!”說話的是李道兒。顯而易見,他是玉樹零分頭腦簡單的人。
“這人都躺在棺材裡了,李侍中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接下來就是幾輪你爭他往的爭辯,劉魁無聊的想哭,他就知道他不該來的,要不是馬無才以命相逼,他早就開始回想今晚鑽地道的尋尋覓覓了。
“桂陽王,你覺得呢?”
或許是劉魁的孤獨,引起了劉玉的注意,劉玉反而問起了劉魁的意見。這也是兩年來,自己的四哥,第一次主動問自己話。
劉魁自然不認為王家有罪,於是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