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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自己還被靳裴年抱在懷裡。
伸手試了試他額間的溫度,
燒已經退了,
她這才松上一口氣。
外面天光漸漸涼了,
屋裡的視線隨之明晰,
她側躺著靜靜凝視他出神。
他睡得很沉,
似乎不大安穩,
眉心一直蹙著,一張臉劍眉冷硬,
鼻若懸膽,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
她剛動了動身體,他順勢將人收緊,
口中囈語了什麼。
周盛楠靠在他懷裡,
緩緩伸出指尖去輕撫他的眉心,
靳裴年迷糊間捉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
正要抽離,他親了親她的手指,沒有睜眼:“醒了?”
他聲音囔囔的,
帶著鼻音。
“嗯。”周盛楠輕應了聲,
問他,“頭疼不疼了?”
“有點兒。”他攥著她的手放進被子裡,
貼上自己的胸膛。
周盛楠面對他這般樣子,
有些無措,又有點為難。
他們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但兩個人若想在一起,
不是彼此心意相合就足夠的,總有各種各樣的顧忌。大家早不是青春年少時,可以肆無忌憚,任性而為。
靳裴年昏昏沉沉又睡著了,她悄悄從他懷裡出來,下了床幫他掖好床褥,去了浴室洗漱。
換好衣服化了妝,她去外面買了兩人的早餐帶回來,將靳裴年的那一份放在床頭。
莊信發訊息過來,說他已經到樓下了,周盛楠拿著自己的那份早餐準備出門。
猶豫了一下,她折回去在他床頭留了字條,擱下筆,她站在床邊看他一眼,最終轉身離開。
靳裴年睡得頭昏腦漲,昏沉半日才漸漸轉醒。
揉著沉重的腦仁兒坐起來,他掃視一眼周圍的設施,瞥到床頭桌子上放著的早餐,又想到昨晚的事,目光難得有了幾分柔和。
又看到早餐旁放著的字條,他伸手拿起,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靳裴年,如果你醒來覺得身體好些了,就回去吧,今後不要再來。你和我終究是不一樣的,大家總要活在現實裡,給彼此留一點餘地,不要再幻想什麼童話,好嗎?】
靳裴年看著她留的字,將紙團成團,緊緊握在了掌心。
——
中午拍攝結束,周盛楠在就餐區用飯時有些心不在焉,手邊的飯菜根本沒吃幾口。
莊信坐在她對面,抬頭看過來:“你今天怎麼了,半天都魂不守舍的,跟……靳裴年有關?”
周盛楠詫異地望過去,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莊信笑道:“你這人平時聽果斷乾脆的,也就面對跟他有關的事情才會這樣。”
周盛楠笑笑,低嘆一聲:“可能是環境造就的吧,他這個人心思很單純,想什麼事也很簡單,很多事都不用去考慮,只憑自己喜好。他不懂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活下去都是艱難,哪裡還有資格奢求愛情。”
莊信看她一眼:“他是簡單了一點,不過你也過於偏執,就算人在底層掙扎求生,為什麼不能奢求愛情?你如今處境是艱難了些,心裡的想法我也知道,無非是害怕他為你滿心付出,你卻什麼也給不了他。你覺得這份愛情不對等,對他不公平,所以不敢接受,說白了,就是強烈的自尊心在作祟。”
周盛楠怔怔聽著他的話,一時竟不知反駁什麼,輕笑道:“也許吧。”
莊信說:“你覺得推開他是為他好,實際上是為了你自己心安。而事實上呢,他愛你,你就回他同樣的愛,多關心關心他,不也是一種對他的付出嗎,怎麼就不是對等的了?又不是非得你家財萬貫,能給他物質上的幫助才叫付出。你呀,就是這幾年被社會磨礪的太過現實,太看重物質,太在意自己一無所有,處境艱難,把自己的困境無限放大,覺得配不上他。”
見她不說話,莊信勸道:“我覺得靳裴年這樣的男人挺好的,一個人這麼多年挺不容易的,人生很短暫,別走彎路,免得將來後悔。”
周盛楠握著筷子的手漸漸收緊。
她這幾年各種挫折接踵而至,掙扎求存,苦吃多了,心也跟著硬了,確實跟上學那會兒不一樣。
周盛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