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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裴年找到田飛章和丘遠,坐下開了瓶啤酒仰頭往肚裡灌,
田飛章遞了羊肉串給他,
他也接,
只一門心思喝酒。
丘遠吃著花生抬頭看他:“你這是在某人那裡受刺激了?”
靳裴年沒說話,
喝完手裡的那瓶又開一瓶。
田飛章也沒攔他,招呼服務員又多拿了幾瓶過來,對著靳裴年嘆道:“你說人家都能想得開,放得下,
你靳氏企業的繼承人要什麼女人沒有,
怎麼還真就在一棵樹上給吊死了?”
丘遠跟著附和:“你倆這糾糾葛葛的,從高中算起得十年還多了吧?眼下明擺著就是不能成事,
你又何必執著?做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你看我丘遠一個人不也過得好好的,我到現在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呢。”
田飛章好笑地看他:“你好意思拿自己舉例,
大學那會兒急著脫單的是你,
如今光棍到現在的還是你。”
丘遠也跟著灌了幾口酒,
嘆道:“你們要什麼有什麼,我如今連在c市買個首付的錢都沒有,何必拖累人家小姑娘呢?”
丘遠無父無母,
跟著奶奶長大的,如果不是有人資助,他連大學都上不起。
原本想著畢業了他就回老家,
好好孝敬奶奶。可惜大四那年奶奶重病去世,
唯一的念想就那麼沒了。
他一個人也不想在老家待,
索性跟著顧言清混,這才漂泊在c市。
靳裴年看過來:“我房子多,送你一套。”
丘遠瞪他一眼,輕嗤:“別鬧!”
“我認真的。”
丘遠看向他:“靳老大,你覺得你跟清哥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靳裴年方才悶頭喝了好幾瓶酒,這會兒有些醉意,聞此笑道:“我比他帥。”
“……”丘遠道,“清哥拉我入贏和,給我高薪,其實擺明了就是幫我的意思,但我也儘自己所能為贏和付出心血,所以這份工資我受之無愧。你倒好,直接送我套房,我白欠你這麼大人情,兄弟還做不做了?”
靳裴年嗤了聲:“我沒顧言清那麼多彎彎繞繞。”
“你要有彎彎繞繞,周盛楠早被你拿下了。”
“……”靳裴年神色淡了幾分,又喝了一瓶,站起身,“你們玩兒,我走了。”
田飛章看到他座位旁邊的一堆空酒瓶子,有點擔心:“喝這麼多,沒事吧?”
靳裴年趔趄著往路邊走。
丘遠和田飛章忙跟過去幫他攔了輛計程車,報了靳裴年家地址。
看計程車離開,丘遠恍惚間輕道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有人過得幸福,就有人過得不幸福,這才是人生百態嘛。”
田飛章拍拍他的肩:“聽清哥說你最近在看房,打算買房子在c市定下來?”
丘遠笑笑:“c市也呆了這麼久,有歸屬感。何況,我現在一無所有,總不能再丟了這麼好的工作吧?”
他說著看一眼天色,對田飛章道,“陪我這麼久,回家去吧,你老婆孩子還等著你呢。”
計程車過來,丘遠上了車,跟田飛章道別。
透光車窗瞥向賓士在身後的燈紅酒綠,丘遠感覺心中莫名的空蕩。車廂內有音樂適時響起,是烏蘭託婭的《漂泊》:
帶著青春天真的夢想
為了淘金一路的漂盪
常常迷失在繁華的深夜
霧霾的都市裡孤寂彷徨
漂泊在一無所有的路上
沒有一個屬於我的地方
沒有愛
沒有歸宿
……
丘遠按了按眉心,有點頭疼:“師傅,換一首唄。”
計程車司機笑笑:“小夥子,傷感了?”
丘遠沉默,偏頭看著窗外忙碌的行人,目光突然定格在前面廣場路邊一抹蜷縮的身影上。
他眉頭輕蹙一下,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
再望過去時,那抹身影還在,她蹲在石墩旁,裹著灰色毛呢大衣,戴著針織帽,波浪卷的長髮披散著,身後放著行李箱。
她時而抬頭看看路人,隨著計程車靠近,一張臉清晰暴露在丘遠的視野裡。
“師傅,靠邊停一下!”
丘遠在路邊開門下車,走到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