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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裴年抬手開了燈,
白熾燈映著她淚痕滿面的一張臉,水汪汪的眼眶裡秋波瀲灩,朱唇輕輕顫著,抬眸深深望著他。
他目色帶了些許繾綣,
低頭吻上她的唇,
舌尖撬開貝齒席捲而入,
輕吮她口中的蜜液瓊漿。
酒香蔓延在唇齒之間,
他深邃的目光裡帶了幾分沉醉。
她難得這般乖巧地被他擁進在懷裡,沒有躲避,
也沒有掙扎,
甚至漸漸主動勾住了他的後頸,輕點腳尖回應他的熱切,
嬌軟的身子慢慢貼向他。
感受著她的回應,
靳裴年將人抱起,大步走向臥室的床上,將人輕柔放下,俯身而上,
細密的吻落順著耳垂落在她頸肩。
周盛楠紅著臉推他,靳裴年便沒強迫,
只靜靜凝著她嬌喘微微的面孔。
她被他看得些許不自在,又忽而想到什麼,
輕聲問道:“你還發燒嗎?有沒有哪裡難受?我看看……”
說完要摸他額頭。
靳裴年捉住她的手腕,
親了親她的手背,
在床邊坐下來,
面對她的關切心中一暖,笑著撫了撫她的碎髮,斂去目中的灼熱,低聲道:“今天一覺睡到下午,再醒來就沒什麼事了。”
她還是不放心,從床上跪坐起來摸摸他額頭,見確實不燙了才稍稍放心些:“你以前每次發燒都很嚴重,要頭疼很久的。”
她說著伸手幫他揉按眉骨,呼吸間濃烈的酒香灑在他臉上,帶來些許奇氧,像一片片羽毛輕柔撫過。
一顆心漸漸柔軟,化成了水。
靳裴年含笑環住她的柳腰,帶著灼熱的掌心收緊,側臉蹭了蹭她的額間,輕嘆:“你若一直這樣乖巧,該有多好。我好害怕你喝醉了才這樣對我,酒醒了又變回以前那樣,冷冰冰將我推開,不留餘地。”
周盛楠愣了一下,主動抱住他,輕輕靠在他肩上搖頭,沉默須臾,她道:“我是有些醉,但還清醒呢,哪有你說的那樣陰晴不定。”
“那我們說好了,你酒醒之後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衝我說狠話。”
她很乖覺,靠在他懷裡昏昏沉沉地閉眼,輕輕應道
:“嗯,不會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聽她這麼說,靳裴年心上安定不少,親了親她的額頭:“那你去洗漱,我煮解酒湯給你,否則這麼睡過去第二天醒來會頭疼。”
醉酒的感覺,他這幾年太知道了。
“好。”她輕輕應著,靠在他懷裡沒動,有幾分依賴地蹭了蹭,像只撒嬌的貓兒,“再抱一會兒。”
靳裴年抱著她,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心境,恍惚間好像在做夢,有幾分不真實感。
“嗯,再抱一會兒。”他眼角帶了溼意,輕輕應著,將人收緊在懷裡。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兩個人就這麼一直下去,不要再分開。
這麼多年的愛而不得,相思難耐,他怕了。
輕撫著她背上披散下來的長髮,他溫柔的吻落在她眉心,小心翼翼,無比珍視。
周盛楠小眯了一下,快睡熟的時候才匆忙從靳裴年懷裡出來,強撐著去浴室卸妝洗漱。
因為渾身酒氣,順便洗了個澡,這才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靳裴年端著煮好的解酒湯放在床頭,衝她笑道:“還有些燙,先去把頭髮吹乾。”
周盛楠應了聲,轉身進了衣帽間,吹乾頭髮出來時,靳裴年在幫她鋪床。
他嬌生慣養長大,這些活明顯不太順手,床鋪的也很湊合,每一個動作都很是笨拙,但看在周盛楠眼裡,卻生出許多暖意來。
不知道多少次午夜夢迴時,她有夢到過這樣溫馨的畫面,醒來之後卻只是自己一個人,面對著無休無止的工作,還不完的債務,以及媽媽的病。
靳裴年似乎也覺察出自己鋪的床很難看,端詳了一會兒,又彎腰去慢慢撫平褶皺,很是專注,絲毫沒有發現周盛楠的注視。
她靜靜站了一會兒,緩步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
靳裴年身子僵硬了片刻,笑著回神:“我昨晚上發燒,所以出了汗,就把床單被褥給你換了新的。但是我好像對這個不太在行,沒鋪好,要不然你將就一下?”
他轉過身來,揉了揉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