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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間,塞德里克感覺到喬望在捧著他的臉,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和悅耳:“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塞德里克只感覺得全身都燥熱,後頸上的蟲紋蠢蠢欲動,灼得他難受:“嗯。”
雌蟲的聲音沙啞,像是一條脫離水的魚,急切地想要回到海域。
接著,喬望的聲音又響起,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莫名地帶著蠱惑,他問:“我是誰?”
是神經病,塞德里克想。
但是雄蟲的聲音過於溫柔,讓他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加迷糊:“雄主?”
一聲輕笑,染紅了雌蟲的臉,對面輕輕“嗯”了一聲:“誰是你的雄主?”
塞德里克被挑弄得難受:“喬望……”
喬望的眼眸變得晦暗,隨後便傾身而上,雌蟲的臉傳來了密密麻麻清晰曖昧的觸感,對方清和的聲音此刻變得沙啞低沉:“塞德里克,這次算我趁人之危……”
一旁的燈被一隻修長秀氣的手關掉,黑暗中開始傳來隱忍的啜泣聲,斷斷續續,好不可憐。
後半夜時,喬望才漸漸停下。
雌蟲身上有傷,不好太過於折騰。喬望淡淡地看了塞德里克一眼,愣住了一秒,隨後心虛地移開了眼神。
密密麻麻的印子,在提醒著喬望,其實他剛才沒少折騰。
喬望將雌蟲摟在懷裡,親吻了他後頸上發生了明顯變化的蟲紋,雌蟲此刻理智未歸,只能任由雄蟲動作。
待塞德里克回過神時,喬望已經把他抱進了浴室進行清洗,手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他紅著臉,想起了自己已經被眼前的雄蟲標記了,而後又有些尷尬:“您不用給我做這些的。”
哪有雄蟲在結束了之後伺候雌蟲的?
喬望親了親塞德里克微紅的眼尾:“我不給你洗,你現在能自己洗嗎?”
塞德里克一動,發現身上被雄蟲折騰得不輕,難以行動。只好軟趴趴地靠在雄蟲身上,享受對方的服務。
喬望覺得安靜的雌蟲很可愛,心軟了幾分,控制不住的又親了親他。
塞德里克躺在床上微眯著雙眼,難掩饜足,躁動的精神力得到了安撫,後頸的蟲紋終於安靜了下來,不經意間閃出一道紅光。
待喬望收拾後上床,塞德里克熟練地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然後睡下。
喬望笑了笑,揉了這隻雌蟲漂亮的白髮,也睡下了。
冰冷的警報聲也在這個黑夜消失,喬望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塞德里克回來時,已經是經歷了一場惡戰,目前相對棘手的幾波異獸已經被清理掉了,所以現在的軍務並不像之前那麼多。
塞德里克也終於可以閒下來應付他的虛弱期了。
喬望端著蛋糕,來到了雌蟲面前。雌蟲疑惑:“這是什麼?”
蟲族的甜點都是小而精緻,這麼大個的蛋糕,塞德里克倒是第一次見到,不免有些驚奇。
喬望笑了笑:“蛋糕,加大版的甜品?”
喬望二十四歲生日那天,他孤零零地守著塞德里克在病房裡度過。那個用了一天時間準備的蛋糕放在冰箱裡好幾天,也沒有辦法再吃了。
於是,他又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當做彌補那天的遺憾。
喬望:“在我的家鄉,過生日的時候要吃蛋糕,寓意著得到祝福。”
實際上,生日蛋糕是從西方傳入種花家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到喬望那一代時,已經習慣了吃蛋糕這個慶祝方式。
塞德里克愣了一瞬,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
喬望在蟲族的資訊是由七七製造的,上面寫明瞭他從一顆小星球來到帝星生活的。蟲族擁有的星球很多,倒也不會暴露。
所以塞德里克只是疑惑了一下,注意力就被“生日”兩個字吸引住了:“今天是你生日?”
喬望往到蛋糕上插了蠟燭,沒有看雌蟲的臉:“不是,9號那天才是我的生日,這是補給自己的蛋糕。”
9號,是塞德里克帶著傷回來的那天。
雌蟲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擦右手上的終端,眼中沉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怪不得喬望會在那天給他發了一張照片,上面也有這個名叫“蛋糕”的東西。
而他從危險中掙脫後檢視訊息,以為雄蟲和往常一樣分享美食,僅僅只是回覆了一句“看起來很美味”。
思及此處,塞德里克臉上出現了內疚,他有些自責地說:“對不起,